“都甚麼時候了還想著暢音閣呢?”薑穗寧哭笑不得,比來大師如何都這麼有長進心啊。
薑穗寧放軟了聲音,拿帕子替她擦著淚,“我明白你想證明本身的代價,你想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地活著,但,所謂的純潔在性命麵前,底子不值一提。”
薑穗寧歎了口氣,“韓二哥已經去任上大半年了,也不曉得幾個孩子現在如何樣了。雖說他阿誰妾是個誠懇本分的,但畢竟比不上親孃啊。”
一進門,曼娘就立即衝上來問。
蕊姬聽著這些,內心也是酸酸漲漲的,她當真地點頭,“我記下了,今後我必然保住本身的小命。”
薑穗寧點頭,“人冇事,就是受了點驚嚇,被我送去陪嫁莊子了。”
蕊姬被她嚇了一跳,又規複了平時輕荏弱弱怯生生的模樣,隻是淚眼昏黃地看著她。
齊元武鼻青臉腫,躺在床上隻感覺渾身都疼,氣得他破口痛罵。
蕊姬神采一白,隨即乖乖點頭:“我明白,我都聽你的。”
曼娘再焦急也隻能點頭應下,又問:“那我們現在要做甚麼?”
薑穗寧說:“他隻會罵你不識汲引,罵你裝模作樣,然後讓部下把你用草蓆子一卷丟到亂葬崗,轉臉他就能持續去花天酒地,是不是?”
“不,不,我不要如許!”
“對,他不會。”
“我倒感覺她並不是用心害我。”薑穗寧垂下眼淡淡道:“她應當隻是太驚駭了,她想如果我也去了麒麟寺,那她就不是韓家獨一的‘罪人’。”
薑穗寧如何也冇想到她會挑選以那樣決然的體例他殺了,留下三個年幼的女兒,隻為了成全本身的純潔。
她就是委曲,她就是不平,她都已經很儘力在靠本身贍養本身了,為甚麼另有人一再否定她的儘力?莫非她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嗎?
“穗寧,我不想讓人小瞧了我,我也是有莊嚴的,我寧肯死了,我也不會讓他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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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寧,蕊姬救出來了嗎?”
薑穗寧無法地歎了口氣,叮嚀車伕解纜,把車門關緊後,拉著她的手溫聲細語地說道:
蕊姬眉心微蹙,似有不解,“但是……我記得厥後彩秀女人說過,白氏當初還想攛掇你去麒麟寺求子呢,她這不是用心想害你嗎?”
“蕊姬,你還記得……二嫂嗎?”
薑穗寧用力握緊她的手腕,“奉告我,這是你想看到的嗎?你覺得本身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嗎?”
薑穗寧和蕊姬隔著車窗告了彆,她本身則隨便地進了一家車馬行,又雇了一輛馬車,繞到西市逛了一圈,纔回到百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