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雪鬆了手,還是不依不饒地盯著他,“三郎……我有話要問你。”
薑穗寧第二天早上才曉得,韓延青又宿在了書房,讓蕊姬白等了一夜。
“青郎,你承諾我。”
她看到薑穗寧盛裝打扮,光彩照人的模樣,妒忌得眸子子都綠了。
韓老夫人抓緊統統時候,不忘給薑穗寧洗腦:“薑氏,你如果冇嫁給三郎,這輩子都冇有進宮麵聖的機遇。你能坐在這裡,都是沾了平遠侯府的光,曉得嗎?”
韓老夫人:……
“好,我們回書房……”
彩秀一臉不解,“三爺是不想讓兩位姨娘生下庶子嗎?可他已經有一個庶宗子了,再多幾個也無所謂啊。”
頓了頓,又誇大,“我要伶仃跟你說。”
等韓老夫人打扮結束,和薑穗寧坐了一輛馬車,韓延青騎馬,一行人浩浩大蕩地解纜了。
她對韓延青施了一禮,回身嫋嫋婷婷地分開了。
廊下的燈籠悄悄搖擺,照在韓淩雪烏黑的臉上,哭過的紅腫雙眼更加觸目驚心。
“那你為何一個接一個納妾?我在你內心還是不是獨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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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娘……她孃家有銀子幫我打通乾係,蕊姬是上官所賜,照顧我也算用心,我隻是偶爾給她們一點麵子罷了,那些都不是真的。”
韓家二爺韓延柏還在回京的船上,是以此次進宮赴宴的女眷就隻要薑穗寧和韓老夫人二人。
韓延青伸手抱住她,“彆哭了,我都聽你的。”
韓老夫人被噎了一下,忍不住辯駁,“你懂甚麼?馬車不在於新舊大小,在於車上掛的家徽!平遠侯府的牌子一掛出去,那就是無上的光榮!”
她一貫高傲,必定不肯意讓外人曉得他們還冇圓房的事,以是纔會用心這麼說,給她本身留麵子。
韓淩雪重視到韓延青依依不捨的眼神,心中更加憤恨,硬拉著他去了一旁小花圃的假山前麵,避開下人,這才含著淚道:“青郎有了新歡,就把和我的誓詞都忘在腦後了嗎?”
這也是平遠侯府為數未幾的能進宮麵聖的時候。
韓延青握住韓淩雪的肩膀,語氣誠心,“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莫非你還不懂我的心嗎?我們都有序哥兒了,你還在胡思亂想些甚麼?”
“是,等三爺過來,妾身給您操琴。”
蕊姬和婉地垂著頭,暴露一截白淨的脖頸,顯得那麼善解人意。
韓延青拿她冇體例,隻好對身後的蕊姬說,“你先歸去,我隨後就到。”
薑家的馬車再大再華貴有甚麼用,還不是一介寒微商戶!
薑穗寧一大早就起來,遵循品級打扮打扮,然後等候韓老夫人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