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青握住韓淩雪的肩膀,語氣誠心,“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莫非你還不懂我的心嗎?我們都有序哥兒了,你還在胡思亂想些甚麼?”
很快馬車行至宮門前,薑穗寧翻開車簾往外看,前麵另有幾十輛馬車在列隊等待查抄。
已經撒了謊就隻能持續往下圓,韓延青硬著頭皮解釋,“我隻不過是安撫薑氏一二,好讓她經心全意為侯府籌算,乖乖取出嫁奩銀子,纔不會讓她生孩子呢。”
“這你就不懂了,庶子也得看是誰生的。”
她夾了一筷子金絲卷,邊吃邊點頭,“我都儘力給她締造機遇了,還是冇掌控住啊。”
壽寧堂的粗使丫環換過好幾批,都被灌了啞藥送去莊子上,就是為了諱飾他們的乾係。
韓老夫人:……
韓老夫人被噎了一下,忍不住辯駁,“你懂甚麼?馬車不在於新舊大小,在於車上掛的家徽!平遠侯府的牌子一掛出去,那就是無上的光榮!”
韓延青拿她冇體例,隻好對身後的蕊姬說,“你先歸去,我隨後就到。”
“孩子哪是那麼輕易就有的?”
“奴婢還探聽到,藥房得了三爺的叮嚀,讓他們籌辦避子湯的質料呢。”
當初娶薑穗寧進門前,韓延青但是對著她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碰薑穗寧一根頭髮絲的。
她轉頭看了韓老夫人一眼,“母親,快快掛出平遠侯府的牌子,讓前麵的馬車給我們讓路啊。你不是說我們侯府的家徽不管走到哪兒都通暢無阻嗎?”
麵對韓淩雪的詰責,他含混地默許了,“薑氏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已經蕭瑟了她幾個月,再如許下去,她怕是要鬨起來,對侯府的名聲不好。”
她靠著身後已經舊得脫絲的抱枕,悄悄歎了口氣,“兒媳如果冇嫁人,現在就能和阿孃坐在自家的八駕馬車上了。”
這也是平遠侯府為數未幾的能進宮麵聖的時候。
韓延青伸手抱住她,“彆哭了,我都聽你的。”
但薑穗寧現在可不吃這套了,她衝韓老夫人甜甜一笑,“忘了奉告母親,我大哥因為進獻吉祥有功,陛下特地允準薑家入宮赴宴呢。”
韓家二爺韓延柏還在回京的船上,是以此次進宮赴宴的女眷就隻要薑穗寧和韓老夫人二人。
彩秀一臉不解,“三爺是不想讓兩位姨娘生下庶子嗎?可他已經有一個庶宗子了,再多幾個也無所謂啊。”
她大大瞪著眼睛,雙手如鐵鉗緊緊抓著衣袖,美好溫婉的模樣不再,乃至另有幾份猙獰。
她已經守不住三郎的人,那起碼也要替序哥兒守住侯府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