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地開口:“是我先看中你姑父的,他當時還瞧不上我呢。”
男人或許喜好和順小意的女人,但也隻是他們感覺喜好罷了,他們向來不在乎女人在後宅的死活。
薑明蕙回想著和裴南亭的初遇,笑得花枝亂顫,“他竟然義正言辭地經驗我,還說‘女人請自重’。”
薑明蕙抬高聲音,彷彿背後說大嫂好話另有點心虛,“寧兒,你可不準告發啊,我跟你阿孃豪情好著呢,也隻要她如許的好脾氣,才情願寵著我如許的小姑子,我內心都稀有。”
薑穗寧被她的話震住了。
從薑逸院子出來,薑穗寧又去找薑明蕙。
薑穗寧連連點頭,表示本身決不當叛徒。
彼蒼啊,姑母標緻得連她這個女人都要心動了,姑父竟然冇看上她?!
可旋即她又想到,姑父已顛季世三年了。
薑明蕙被她逗樂了,美眸輕挑,語氣調侃,“是啊,你都嫁過人了,還不曉得伉儷之間那點子雞毛蒜皮?有甚麼好講的。”
她謹慎翼翼地問:“您現在還會想起姑父嗎?”
甚麼品德禮教,甚麼三從四德,最後都成了套在她脖子上的繩索,一圈又一圈纏緊,毀掉了名為“薑穗寧”的靈魂。
薑明蕙撇撇嘴,“我當時假裝委曲得哭了,他手忙腳亂地跟我解釋,說這燈是他承諾了要送給表妹的,以是不能讓給我。”
可到頭來她又得了甚麼呢?
薑穗寧想起,自從姑母帶著兩個兒子來到都城,彷彿每天都是高歡暢興,無憂無慮的,拉著薑母四周玩耍,想買甚麼就買,想吃甚麼就吃。
“我都嫁過一次人了,如何還是小孩子?”薑穗寧不平氣地嘟囔。
“直到我見了你,我纔算放心了。”
薑明蕙歎了口氣,似是拿她冇體例了,娓娓道來:“我當時年紀小,心高氣盛,又看多了話本子,總感覺那些衝著我的長相,衝著薑家的銀錢來提親的人家,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薑明蕙看了侄女一眼,嗯哼一聲,“冇錯,當時他母親成心拉攏他和自家外甥女,你姑父是個大孝子,甚麼都聽他孃的。”
“那你可猜錯了。”
“我又不是來聽雞毛蒜皮的。”薑穗寧再接再厲,膩著薑明蕙撒嬌,“我聽阿孃說,姑母年青時比我還都雅呢,上門提親的媒人都要把門框擠爛了!姑父對你定是一見鐘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