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繩結,一點點拆了起來。
他從懷中取出阿誰泛白的同心結,“這是受傷的兄弟托我帶來的,說是您和督首要的東西?”
薑穗寧等他呼吸重新變得安穩悠長,視野忍不住老是往他下半身掃去。
穿好上衣,她又順手貼了一下他的額頭,“你現在那裡不舒暢,想喝水嗎?”
扶的過程中不免又要相互靠近,隻是薑穗寧內心存了事兒,更加不敢對上他的視野,心虛得要命。
商渡抬頭嚥下,薑穗寧盯著他微微轉動的喉結,很較著,又很精美,並不會顯得像其彆人那樣粗暴。
那就……絕對不能讓他曉得!
如許一張臉擺在你麵前,楚楚不幸地看著你,實在是讓人冇法回絕他的任何要求。
薑穗寧認命地坐在他身邊。
薑穗寧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拿繃帶過來,“你,你把上衣脫了。”
薑穗寧有一瞬的失神,抱病受傷的商渡,比起他趾高氣揚毒舌罵人的模樣,彷彿更加都雅了。
她目測了一下間隔,“我夠不著啊。”
*
薑穗寧昂首看,商渡說的夾層是個近似小抽屜的,在裡側。
寺人,應當有喉結嗎?
她好言好語地哄著他,“藥也吃了,水也喝了,你再躺下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要試圖和發熱的人講事理,他腦筋不復甦。
墨色長髮披垂著,更加顯得他眉眼通俗,五官鋒利,但眼尾又微微泛紅,透暴露一絲不為人知的脆弱。
他換了潔淨衣裳才進房間,“督主昨晚如何樣?”
就算是順康帝身邊的梁公公,能夠挺直了腰桿跟她說話,可他的衣領老是扣得嚴嚴實實,彷彿也看不見喉結……
她的非常都被商渡看在眼裡,他試著動體味纜子,又按捺不住地收回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