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謹慎地替他脫下上衣,暴露被繃帶裹出的大半個身材。
不愧是商渡練習出來的人,都是好樣的。
“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她坐在床邊說。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幾近健忘本身還跨坐在商渡身上,她俄然聽到男人近乎呢喃的聲音。
早就該冇有的東西,如何會呈現……
她好言好語地哄著他,“藥也吃了,水也喝了,你再躺下睡一會兒好不好?”
寺人,應當有喉結嗎?
好不輕易拿到了小刀,她又開端糾結該從那裡動手。
她目測了一下間隔,“我夠不著啊。”
“你上來不就能夠著了?”
薑穗寧有一瞬的失神,抱病受傷的商渡,比起他趾高氣揚毒舌罵人的模樣,彷彿更加都雅了。
低頭一看,是她和商渡的頭髮不知如何纏在了一起,打成一個亂結。
等她端著杯子返來時,“頭髮呢?”
商渡神采如常:“扔進炭盆了。”
薑穗寧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拿繃帶過來,“你,你把上衣脫了。”
第二天上午,鵲十三返來了。
喝完了,她又問:“還想要甚麼?”
*
薑穗寧等他呼吸重新變得安穩悠長,視野忍不住老是往他下半身掃去。
“這麼費事,剪掉算了。”商渡啞著嗓子說,“床頭夾層裡有小刀,你拿一下。”
那就……絕對不能讓他曉得!
鵲十三走後,商渡還冇醒,薑穗寧百無聊賴地拿著同心結研討,偶然中對著太陽一照,發明內裡彷彿有東西。
完了,她不會被商渡滅口吧?
薑穗寧抿著唇咬著牙,把藥粉撒在滲血的傷口處,又重新纏好繃帶,行動詳確又輕柔。
商渡點頭,俄然拉住她的手,“你就在這兒坐著,哪也不準去。”
她的非常都被商渡看在眼裡,他試著動體味纜子,又按捺不住地收回一聲悶哼。
“真的嗎?”商渡固執地問,“你真的冇生我氣?”
薑穗寧隻好先把頭髮放到一邊,走到桌前去倒水。
他直直地看著她,但目光彷彿有些渙散,發熱讓他的思惟變得癡鈍,他皺著眉,吃力地望著薑穗寧,整小我的狀況有種怠倦的蒼茫。
商渡點頭,因而薑穗寧給他倒了杯溫水。
他換了潔淨衣裳才進房間,“督主昨晚如何樣?”
薑穗寧正要丟進炭盆裡燒了,商渡俄然開口,“我還想喝水。”
可她的手指彷彿不聽使喚,越拆越亂,到最後幾近分不清是誰的頭髮了。
薑穗寧伸向他衣帶的手指微微顫抖,心一橫,往下一扯。
她找到繩結,一點點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