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杵在這兒乾甚麼呢？”

唱戲這一行也是需求天賦的，行就行，不可就是不可，特彆是有喬蓮生珠玉在前，隻怕全部雙喜班的人都要覆蓋在他的暗影下。

又是一聲，喊出的內容直接讓薑穗寧神采一變，快步奔向背景。

何沅湘麵露不忍，低低說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

二人氣喘籲籲地跑進背景，此時內裡已經亂作一團。

薑穗寧聳聳肩膀，“技不如人嘛，也普通，再磨幾年就好了。”

咣噹一聲，茶碗碎成好幾瓣，內裡泡的金銀花胖大海之類的藥材也撒了一地，洇開一大團水漬。

說完她也不再多言，回身就走。

喬蓮生也不由看了薑穗寧幾眼，忍不住道：“冒昧問一句，蜜斯府上是……”

鳳翹模糊聽到二人對話，震驚地瞪大眼睛。

喬蓮生本就身形柔弱，被小梅花掐得脖子上勒出一圈紅痕，弓著腰，咳嗽得更短長了，恨不得要把肺都吐出來。

他每日在背景都能見到好幾個千方百計混出去的年青女人，隻為了跟他說幾句話的。

薑穗寧勾起唇角：“我姓薑。”

鳳翹放下茶盞，見喬蓮生咳得額頭都出汗了，不由上前半步，拿出帕子想替他擦了。

耳邊是小梅花絕望淒厲的呼喊，她卻充耳不聞，隻是望著喬蓮生的方向，艱钜地抬起手。

世人都被聲響轟動，齊齊往角落裡望去。

“師妹！”

薑穗寧點點頭，“本來是跟暢音閣簽了契書啊。”

就看到喬蓮生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上月紅色的長衫染了好大一團血跡。

“殺人了！！！”

小梅花每唱一句，台下就有人肆無顧忌地喝倒彩，旁若無人地大聲攻訐，乃至另有讓他從速下台的。

話還冇說完，她就在小梅花懷裡斷了氣。

被他拉住叮嚀的男人就是喬蓮生的師弟小梅花，他轉頭看了一眼喬蓮生和鳳翹，眼神龐大，最後甚麼也冇說，點點頭就籌辦下台去了。

終究，小梅花在陣陣倒彩聲中勉強完成了這一折，回身折返的背影看起來都帶了幾分狼狽。

他漸漸放下鳳翹，大喊一聲衝向喬蓮生，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你把鳳翹還給我，你賠她的命來！”

鳳翹俄然插了一句，語氣不太好的模樣。

“感謝鳳翹，我……”

雙喜班班主擦著汗疇前麵返來，神采煩惱地拉住一個已經扮上旦角的年青男人，“一會兒上去好好演，不管台下有幾小我，都得給我把戲唱完了。”

喬蓮生話還冇說完，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他冒死用帕子捂住，一邊指了指桌角，表示小師妹鳳翹先放那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