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裹緊披風,揉了揉發紅的鼻尖,不美意義地告饒:“我剛起床,感覺有點悶……好了好了,你關上窗戶吧。”
“蜜斯,你看?”
入了秋,氣候一天比一天涼了。
固然小榻又窄又短,但他昨晚卻睡得非常放心。
今晚必然也不會再做惡夢了。
走了幾步,他又折返來,盯著小榻看了一會兒,俄然抓起一個靠枕抱在懷裡,這才心對勁足地走了。
韓延青被迷得暈乎乎,站起來講:“好,那你好好養病,我回書房……”
她坐上馬車出了門,想了想,跟車伕說了甜水巷的地點。
薑穗寧鬆了口氣,喃喃道:“都說糠不下嚥,比及百姓食不充饑,隻能啃樹皮,衝觀音土的時候,這些就是能拯救的好東西了。”
薑穗寧微挑眉梢,摸索著問:“六皇子不是剛被陛下怒斥過嗎,他還能歡暢得起來?”
大哥跟著商渡離京有些日子了,如何一點動靜也冇傳返來?
她怕過了寒氣給薑穗寧,先站在一旁緩了緩,彩秀又遞給她熱帕子,擦了手和臉,這才走到床邊,哈腰輕聲道:“米鋪傳回動靜,因為連日暴雨,中原和江南各地的糧價都比往年漲了三成。”
“阿寧,我明天去見六皇子了。”
好些日子冇見到昭昭了,也不曉得她和秦姨比來過得如何樣。
青鸞每日都會給她帶回內裡的動靜,糧價上漲的趨勢已經逐步伸展到了京畿一帶,傳聞連朝廷也重視到了,比來的朝會上已經有大臣提出賑災相乾條陳。
薑穗寧隻好乖乖縮回被窩裡,斜靠在床頭髮楞。
薑穗寧打了個哈欠,“隨便吧,歸正我也不要了。”
“哦。”韓延青有些訕訕,想了想又後退了幾步,坐在了窗下的小榻上。
青鸞點頭,“說是老爺上個月就叮嚀下去了,暫緩賣糧,並在各地多量收買往年陳糧,另有穀糠、米糠、豆類等。”
正想著,青鸞進了屋,髮梢上還帶著幾滴潮濕的雨絲。
“有些著涼,不礙事。”薑穗寧一邊說一邊咳嗽了幾聲,“三爺有事站在那兒說就行了,彆給你傳了病氣。”
薑家向來不賺這類昧知己的錢。
直到門彆傳來彩秀的禁止聲:“三爺,蜜斯還冇起呢,你不能出來……”
彩秀都冇想到韓延青會搶個枕頭走了,一時冇反應過來要不要去攔。
房裡點起了燈,在角落裡閃著幽黃的光。
薑穗寧早上起來,剛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呆,就被倉促趕來的彩秀披上披風,語氣帶嗔:“蜜斯又貪涼,忘了你前日受寒了?”
如何男人都是小頭安排大頭嗎?小頭冇了,大頭也不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