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穗寧和韓昭接到動靜,一起趕到明武堂時,韓延柏還直直地跪在地上。
韓昭想拉韓延柏起來,卻拉不動,不由急道:“二哥,到底出甚麼事了,你先起來發言呀。”
韓昭明天這一招誤打誤撞,倒免得她將來再想體例撈她出去了。
如果白氏冇有害死序哥兒,斷了三房的香火,老侯爺也不會急著為韓延青娶陸錦瑤過門,薑穗寧也不會從好好的原配正室,變成要跟人分享夫君的兼祧小宗。
他額頭上流了血,四周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
韓昭不喜好侯府,她早就想找藉口分開這裡了。
韓昭躊躇了一下,小聲說:“我娘和我mm還在等我呢,我放心不下她們……”
韓昭聽得雲裡霧裡,下認識的道:“船要沉了,那你如何辦?”
連韓延柏都能毫不躊躇地分開侯府,她這個才被認返來冇多久的四蜜斯就更不消提了。
韓昭緊緊皺起眉頭,想了想,俄然本身也跪了下來。
老侯爺氣得大喊大呼,薑穗寧趁他不重視,從速也溜了。
畢竟當初也是薑穗寧幫她拿回了侯府令媛的身份。
“二哥!”
是不是人總會如許,隻要落空了才追悔莫及?
韓延柏生硬的身材這纔有了行動,“昭昭,你乾甚麼?你快起來。”
她打內心就從冇感覺本身是甚麼侯府令媛,還是阿誰帶著孃親mm一起擺攤的宋家宋昭。
就算他不再是平遠侯府的二爺,他還是是百姓心中的韓大人。
屋內,韓延柏正勸韓昭沉著,彆跟老侯爺對著乾,畢竟她是女子,又冇嫁人,需求家屬的庇護。
他雙眸中有破釜沉舟普通的決計,緩緩開口:“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如許叫您。不管您同分歧意,我都會請族老開宗祠,把我和三個女兒的名字移出您名下,隨便過繼給族內哪一房都好。歸正,您也不缺我一個兒子,不是嗎?”
韓延柏握了握拳,冷聲道:“這個家裡冇有人在乎貞娘,可我在乎。她骸骨未寒,侯府便吹吹打打辦喪事,可有把她當回事?”
薑穗寧嚇了一跳,“二哥這是為何?”
院子裡堆了一些箱籠,明顯韓延柏不是在說氣話,他是真的籌算帶幾個孩子離開侯府。
韓延柏俄然起家,朝著薑穗寧深深一揖。
韓延柏拖著生硬的雙腿,漸漸站了起來,又把韓昭拉起。
韓延柏疏忽老侯爺的暴跳如雷,回身便往外走。
薑穗寧當真地向他包管。
韓昭眨了眨眼,有些奇特地問她:“你都不感覺我明天打動了嗎?”
他神采暗澹地苦笑了下,“我自請分開侯府,也是完整放棄了嫡出的身份,將來不管爵位可否規複,我都不會再和三弟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