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歎了口氣，托著下巴，雙眼放空，拖長了調子。

薑穗寧眨巴眨巴眼，“說甚麼呢，我又不是上疆場的將軍。”

有那麼一刹時，她感覺本身和商渡之間的間隔彷彿拉近了些。

薑穗寧語塞，沉默了一會兒，她抬手摸了摸臉，“這麼較著嗎？”

商渡額角幾近浮起幾道黑線，無法道：“是我兒時跟著母親學的。”

“救人本冇有錯，但也要看救的是甚麼人，彆人的捐軀值不值得。”

“決定了就去做，不要在乎彆人如何看。那些都不首要，隻要你本身不悔怨就好。”

“一個事理。”

“瑕不掩瑜，確切是一雙美手。”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商大督主，看來你對本身做過的事都不悔怨了？也不在乎彆人在背後罵你大奸臣？“

這時她中間的夫人哼了一聲，態度有些傲慢，“身為出嫁女，隔三差五就往孃家跑，這可不是甚麼功德兒。”

商渡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很必定：“你不高興。”

額，如果上疆場督軍也算的話，那他彷彿是去過？

她不明白女兒為甚麼還不肯和離，但隻要有機遇，她還是但願薑穗寧能多在內裡跑跑，就像還冇出嫁時那樣。

薑穗寧負氣似的拿起一塊點心，邊吃邊斜他一眼。

薑母也跟著說：“是啊寧寧，你帶小蒔出去轉轉，就當是散散心了。”

薑穗寧帶著弟弟，站在路邊躲避謙遜。

“一將功成萬骨枯，莫非為了顧恤部下將士的性命，這仗就能不打了嗎？就要投降了嗎？那不是將軍，是懦夫。”

薑蒔衝她做了鬼臉，“你們不是都不準我本年了局嘛，那我另有三年時候備考呢，也不急在這一時。好阿姐，你就陪我去玩兒吧。”

商渡輕撥了一下琴絃，“樂以寄情。就算是彈棉花也不例外。”

薑穗寧內心格登了一下，笑著打哈哈，“還不是被侯府那一攤子爛事給氣的……”

她不是跟阿孃說過，不要和申家攀親了嗎，為甚麼申玉芝還能來薑家作客？

“你說……如果為了救一小我，卻害死了更多的，本來不該死的人，那是不是就代表這事兒做錯了？”

他的眼神一刹時變得很和順，看向虛無的遠方。

明顯她感覺本身裝得挺好的，就連家人們都冇看出來……

“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我阿姐想甚麼時候回便甚麼時候回，想住幾天就住幾天，與你何乾？！”

薑穗寧看清她的長相，脫口而出：“申玉芝？！”

薑穗寧警戒地左看右看，俄然想起大哥薑逸已經去鋪子了，不在家，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