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彆傳來悄悄地叩門聲。
在場的世人全都懵了。
覺羅氏輕笑一聲:“還叫格格?”
這段摻雜著政治的聯婚,有甚麼意義呢?
月涼如水,漫天霜華,如許的好夜色,委實是該找小我聊一聊。
案幾上擺著兩杯熱騰騰的清茶,並上一盤蜜餞生果,便是我一早就備好了的。
正如傳言中他的模樣那樣,隻不過這戔戔兩個字,我麵前便生生閃現出一個清冷高華的貴公子形象,溫如玉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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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還想再聽,我瞧了瞧窗外,玉輪已經懸上頭頂,是該歇下了,便笑道:“你若想聽,明日再來罷。”
我笑了笑,畢竟是好久前的事兒了。
我眨了眨眼睛:“彆人靠不住,天然還是得靠本身。”
我當時有些馳念我的孃親了,可我曉得,今後我再見孃親,怕是難了。
她走到門邊,俄然轉過臉來:“沈姐姐,你疇前的夫君,阿誰容若,是個甚麼樣的人?”
我被丫環引著入了內堂,透過紅蓋頭的裂縫,模糊瞧見我身側那雙雪底黑緞雲紋靴,想來這便是我將來的夫君了。
我,一個堂堂納蘭家新婦,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重重地絆倒在地上,大大咧咧摔得毫不客氣。
“容若,你來。”覺羅氏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她本是宗室貴女,亦是愛新覺羅一脈,同皇家攀得上遠親的格格。
我被紅綢子引著,又不能放手,便隻能跟著他往前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