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一)他是月光一樣的人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我笑了笑,畢竟是好久前的事兒了。

幾個丫環一窩蜂湧上來,七手八腳地把我攙了起來。

“隻一點。”我伸出一向指頭在她麵前晃一晃,嚴厲隧道,“聽了以後,可不要同外人多說半句,不然今後你便再也見不到我了,曉得麼?”

案幾上擺著兩杯熱騰騰的清茶,並上一盤蜜餞生果,便是我一早就備好了的。

覺羅氏輕笑一聲:“還叫格格?”

現在的女人產業真是了不得了,這還尚未出閨,便能將這句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總歸,我自小的教養是令我羞於開口的。

小魚發覺到了,詰問道:“姐姐如何不講了?”

正如傳言中他的模樣那樣,隻不過這戔戔兩個字,我麵前便生生閃現出一個清冷高華的貴公子形象,溫如玉質。

我被紅綢子引著,又不能放手,便隻能跟著他往前挪了幾步。

門彆傳來悄悄地叩門聲。

納蘭明珠官拜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又曾助皇上平三番,擒鼇拜,立下赫赫軍功,連帶著全部納蘭宗族也成了朝中數一數二的貴戚。

喜娘將一條紅綢子塞進我二人手中,我身上那幾十斤的勞什子實在沉重,令我行動有些艱钜。

我沉吟半晌,笑盈盈地坐到她身側,披上一件輕浮的長衫:“我的故事不太可托,不過...若當真要聽,倒也無妨。”

小魚還想再聽,我瞧了瞧窗外,玉輪已經懸上頭頂,是該歇下了,便笑道:“你若想聽,明日再來罷。”

我內心微微有些酸澀,恰是該他出麵替我抗的時候,他如一個陌生人一樣肅立張望。

可我的夫君並未出一言,手中的紅綢還是保持著同本來一樣的間隔,遙遙地牽著。

我想了想,伸手指了指高懸的明月,笑道:“他啊...是個月光一樣的人。”

幸虧喜娘恰到好處地給我解了圍:“大人,格格,吉時已到,該入洞房了。”

我清了清嗓子,端起麵前那盞清茶,漸漸悠悠地啜了一口,方纔道:“我的故事,便從康熙十三年提及罷...”

...

厥後,我因為麵前實在是瞧不見甚麼,而紅綢子的另一端牽著的我的夫君,卻走得是大步流星,毫不顧忌行動不便的我。

小魚罵完,卻還忍不住想聽:“那沈姐姐,厥後是如何結束的?”

紅綢子動了一下,我聽到阿誰溫潤的聲音輕道:“兒子服膺額娘教誨。”

京中有權有勢的富朱紫家哪一個也式微下,我坐在喜轎裡頭,鳳冠霞帔,盛飾豔抹,頭頂上那頂鳳冠壓得我腦袋都抬不起來,隻模糊聽得見歡天喜地的鞭炮聲和迎來送往,來賓如雲的慶祝聲。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