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思疑他是不是我京中的舊瞭解,可想了想,我在京中熟諳的人委實有限,更何況是男人。這裡頭真真冇有一個姓顧的。
她頓了頓,轉而問我:“家裡可都還好麼?”
顧公子倒也冇再接話,隻是又客氣了幾句,還是擱下一錠金子:“顧某告彆。”
我有些驚奇:“好是好,隻是...如何如許急?”
連著很多日,他每日都在中午剛過的時候來,跟著我的性子彈曲兒,彷彿也冇甚麼要求,就由著我隨便彈,等我彈完,聊上一兩句,就擱下一錠金子告彆。
比方,沈女人的琵琶是甚麼時候學的?或是沈女人出身想必極好,不然如何會自幼感染書香?然後摸索著問問我為何現在出錯至此。
我內心一顫,可客人既有要求,我也不能推讓,便應了一聲,轉了轉琵琶軸,深吸一口氣,開端彈那曲昭君出塞。
我曉得她是想問容若,便轉了彎回她:“家裡統統都好,請小主寬解。”
“盧綰衣...”她輕聲反覆了一遍,那目光在我身上兜轉了好久,方纔叫了起,又命人給我在炕下搬了一把圓凳,安設我坐了。
本來,竟然是我害了小魚。
我策畫策畫,小魚這丫頭竟然有好幾日未曾來了。她前幾日走的時候還千求百央地讓我彆忘了給她講宮裡的事兒,這幾日竟然就如許安溫馨靜地冇動靜了,實在也不是她的氣勢。
小魚苦笑一下:“如何不承諾呢?幾百兩銀子的聘禮,我孃親樂得眼睛都直了。我孃親說,我如許的出身,若不給大戶人家做妾,也隻能嫁給費事人家做妻。”
“沈女人是廣州人?”顧公子俄然問。
出乎料想的,他本日點了一曲出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