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十五)母後乾脆連朕這皇帝也換了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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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是堅固的地毯,屋裡滿盈著清雅寡淡的熏香。

她抬了抬眼皮,伸手指了指她身側的圈椅:“王妃來了?坐罷。”

果不其然,她還冇讓我喘上一口氣,便道:“但是,作為皇後,不善言辭又性子古怪,實在難以統領六宮,對麼?”

我很想問問那掌事的宮女,太後這是在削髮修行?隻是話到嘴邊,畢竟嚥了下去,感覺還是不給本身多添費事比較好些。

我搖點頭,有些有力地垂首,眼淚蓄在眼眶裡打轉。我輕聲道:“先帝駕崩,陛下內心難受。阿音心疼陛下...”

可我不能說,我不能落空耶律洪基,這麼多年都是,我不能冇有他。

這話讓我略略有些絕望,畢竟,她這麼多年已經經驗了我好久,每回都是以這句話開首,終究以她對我的不滿掃尾。

入了太後寢宮,像是入了齋園或是寺廟,連一聲鳥叫蟬鳴也冇有,彷彿呼吸聲大些,都該推出去安個罪名。寢殿四周栽滿了蒼鬱的翠竹,格外的清寂。

想來做過母親的人的確是分歧了,這疼痛如果擱在疇前我怕是不知如何捧膝打滾兒呢,可自我生了撒葛隻後,我竟不感覺這世上有甚麼痛能比得上那次半分。

我重重一顫,那茶盞便在我麵前砸了個粉碎,飛濺的碎片將我額頭劃出一道小口兒。

掌事宮女在前頭帶路,走的那叫一個身姿妖嬈,端華剛正。我在她身後跟著,就算十數個宮女宦臣簇擁著我,我還是感覺本身像是被押送的犯人,走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渾身高低隻差一個手銬腳鏈了。

我內心一緊,卻也不得不承認,她這話說的的確冇錯。

我內心重重一顫,正要請罪,便聽得簾外一把熟諳的清越聲音冷冷隧道:“那母後乾脆連朕這天子也換了罷!”

“會改...”她勾了勾唇,舉起茶盞來,卻冇有往唇邊送,隻是淡淡地暴露一絲諷刺的笑來:“這個能夠改,可如果狐媚惑主,這如何改?!”

我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兒,我同耶律洪基獨處的時候是很健談的。

我靈巧地應了一聲,在她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殿內另一個小宮女衝我見禮問安,帶我繞過一麵畫屏,又穿過一道穿廊,方纔入了閣房。

不曉得是因為真的疼得要命,還是我當真委曲到內心頭去,我終究還是冇忍住,垂著頭偷偷地掉眼淚。

她冷著臉說:“蕭家最不缺女子,我瞧著這皇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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