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地笑著上前掐了掐他的臉：“我們衷兒還鬨覺呢？”

我又坐了一會兒，將這些事兒在腦筋裡頭捋了一遍，垂垂地天氣竟然也亮了。我伸了個懶腰，頂著烏青的眼圈去叫衷兒起床。

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光亂來了陛下可不成，還需得做做模樣。

我悄悄把他的手拍下去，等他打扮劃一，出門前還少不得叮嚀他兩句。

過了小半晌，程太醫躬身而入，拱手道：“見過娘娘。”

我少不得嘲笑起來，本來我是想留她一條賤命，倒是她自尋死路了。

何況...我同衛瓘算是有舊仇的。當年天子看上衛家的女兒，少不得這個衛老兒從中作梗。

我往閣房裡飛了一眼：“殿下呢？”

衷兒很信賴我，當即點點頭：“衷兒聽阿姐的。”

我嘲笑一聲：“果然是衛家的人。”

侍女彷彿瞧出了我冰寒的神采，拱手退到一側：“是。”

我揉了揉發痛的腦袋，燭光嗶啵地跳動著，如許忽明忽暗的光影將我本就不如何入得了眼的臉映的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