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七)你這樣的人也配做母親?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我甫一踏進李孺人院裡頭,便感覺一股子幽幽的香氣劈麵而來。我止了存候的內侍婢女,立足在窗前去裡頭瞧了一瞧。

我信眸隨便望了一下,一眼瞧見門外聳峙的侍衛,就叫了一個來,隨口道:“把你手裡頭的勾戟拿來給我瞧瞧。”

我又道:“你雖對我忠心耿耿,謹守本分,卻也不免有人嫉恨你出挑,在殿上麵前多得恩寵。我雖曉得你的忠心,可到底不能堵悠悠之口。”

我將那勾戟握在手裡顛了顛,比我設想的要輕些,隻是怕也不太順手。考慮到現在情急,也隻好姑息了。

我著意頓了頓,她聽了“出身”二字,臉上出現通紅的赤色。

我好脾氣地柔聲道:“能夠有些疼,你需得忍著些,曉得麼?”

話音未落,我手中勾戟一揚,鋒刃寒光,鮮血四濺,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從下至上齊齊切開。

李孺人忙又跪下去,叩首道:“賤妾對娘娘非常恭敬,絕無半分僭越之心。”

我放緩了神采,親身上前扶了李孺人起來,用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輕聲道:“行了行了,都這會子了,還哭甚麼?”

李孺人神采煞然慘白,站不穩似的今後趔趄了一下,抬眼望著我:“娘娘...娘孃的意義是...?”

李孺人很有些不明以是,卻也隻是止了哭,端倪間藏匿著幾分幸運的歡樂。

我揉了揉被她的哭聲擾的發脹的腦仁兒,不耐煩地打斷她:“行了行了,閉上嘴罷。”

我掃了一眼她的小腹,那邊微微隆起,若說隻要兩三個月的身孕,這肚子倒是太大了些。

我難堪地望著她,儘量欣喜她道:“我也心疼這孩子。隻是讓他早早去了,不然留活著上聽這些風言風語,受人白眼,豈不遭罪?”

婢女攙著我將我扶到正首的交椅上坐了,我等她禮數行完,才趕著叫婢女扶她起來:“哎呦哎呦,可了不得。我現在是不敢受這個禮了。”

我對勁地點點頭,上前攙起這個美人兒,若說美人兒這物,當真是荏弱無骨的才氣算。像我如許的,滿身高低冇有一處不是硬邦邦的,如何能叫美人兒呢?

我再瞧,李孺人小腹上崩開的,滲入了血的綁帶,恍然大悟。她竟是用這綁帶將本身的小腹死命纏起來,才活活將五六個月的身孕做成兩三個月的模樣。

我退了一步,笑著拍鼓掌,內侍端著一碗熬得濃濃的,滾燙的湯藥躬身快步而入,直把那湯藥遞到李孺人麵前,皮笑肉不笑的:“孺人,請罷?”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