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眼皮:“我來找我的老婆。”
可如我普通,出身不差,做了當家主母,不終究也是身不由己麼?
小魚一時語塞,她是個半大的孩子,還未出閣,如何能對我感同身受呢?
我歎了一聲:“姐姐也很想勸戒你幾句。可小魚,姐姐本身的日子本也就是一敗塗地了,又如何勸戒你呢?”
我同鴇母說好,今兒個便再做最後一日,大師就此彆過。
應我的是清澈微啞的聲音:“如何?”
我本覺得我的故事便到此為止了,日子慣如平常,算來我已然也有些積儲,便不肯在風月場合過量逗留,便辦理了行裝,決計拿這些錢本身做些小買賣。
我內心一緊,他如何變成現在的模樣了?瓜爾佳氏同顏氏皆在,這兩人便照顧不好他麼?
我也未幾言,隻是趕了她道:“還不歸去吃晚餐麼?”
那人起家,徐行朝我而來,直至已到屏風麵前,竟然生生站住了。
窗外,已是沉沉如燼的傍晚。落日攜著晚風,燒儘了最後一絲苦楚的餘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