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嗤笑道:“大姐的膽量也未免太小了,我卻不信,父皇再信重她還能超出我們?她一個宮婢出身的孤女,無權又無勢,便是受封郡候又如何,還不還是竄改不了她卑賤的血緣,還是要跪在我們腳下昂首稱臣。依我看,賤民就是賤民,本就不該以禮相待,給了他們一點好的神采,頓時就騎到我們頭上作妖了。”
榮熙郡王燦然一笑,說道:“吳大學士乃朝中重臣,我哪敢有甚麼叮嚀,隻是我一見你便感覺投緣,想聘請你一道賞花罷了。”
吳青淡然一笑,說道:“二公主談笑了,這內裡隻是一套送給小公子的文房四寶以及一隻金鑲玉的鎖片,再平常不過了。公主若不放心可讓太醫前來驗看。”
並且吳青也曉得,在文武百官中,抱有這類設法的人不在少數。那些老臣都是在宦海上打滾的老狐狸,甚麼貓膩黑幕冇見過呢。當然,這就如同天子的新裝,誰都不會去說破。用句相申明言來講,就是耍猴兒不怕人多,看熱烈不嫌事大,大夥兒且等著看這齣好戲呢!
此時已是三月中,桃花將過花期,滿樹燦若雲霞的桃花隨風飄零,落在美人髮梢裙襬。此番美景不但是惠親王世子和慶國公看呆了,便是身為女子的吳青也看入了神。
吳青麵上一窘,忙擺手道:“王妃談笑了,妾出身微寒,冒然攀交高門貴女恐惹人厭憎,故而身邊一向未曾有個女伴。幾位殿下算是我在宮中時的舊識故交,以是略熟稔些,倒談不上密切。”
“二妹說了這麼多不渴嗎?要不要叫人給你沏一壺菊花茶來清清火。”這般清冷冷酷的話從遠處傳來,世人昂首去看,倒是四殿下榮熙郡王正負手立於湖邊一株柳樹下。
郡王妃點頭道:“確有關聯,母妃她患上了心疾,身材日漸孱羸,可父皇還是不答應殿下探視,殿下內心苦著呢!”
吳青站在一旁,頗感覺有些難為情,忙放下賀禮辭職。走到亭外花徑。這時一道美麗的身影從海棠樹後閃了出來攔住吳青。昂首一看,倒是榮熙郡王妃。吳青一怔,忙福了一福,施禮道:“見過郡王妃,敢問王妃有何叮嚀。”
吳青聽完,心中很有些酸楚,遂體貼腸問道:“殿下心機鬱結,是不是因為曹貴妃的原因?”
二人邊走邊聊些花木景色,冇說幾句,走在前麵的榮熙郡王妃俄然轉過身,歪著頭將吳青打量了一番,笑道:“吳大學士彷彿並不喜好與女孩打交道,我之前在宮宴上見到你,都是一小我獨來獨往,倒是和幾位郡王殿下乾係密切。本日我冒昧相邀,也不知吳學士你會不會膩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