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晉王到底有著如何的過往,沈思偶然刺探,隻不過晉王待他這份細心讓他非常感激。思前想後,沈思向晉王妃就教道:“這一起承蒙王爺諸多照拂,又勞他親身過問起居事件,長輩很想向王爺表達心中謝意,不知王爺可有何偏疼之物?或有何癖好?”
待到服侍著晉王沐浴換衣小憩下了,胡不喜又踩著碎步趕去籌措起了稍後的洗塵酒宴。轉過遊廊,正瞥見辜卓子與孫如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並肩而來。胡不喜趕緊換上一張奉承的笑容迎了上去:“辜夫子,孫大人,咱家這廂有禮了。”打過號召,他奧秘兮兮湊到辜卓子耳邊,捏起細尖的公鴨嗓探聽道,“辜夫子深得王爺信賴,出入必不離擺佈,想必動靜必然通達。關於這沈公子到底是何來頭,於王爺內心又占了多少分量,夫子可否指導一二?”
他這番話說與不說並無兩樣,一旁的誠懇人孫如商也不免獵奇起來:“阿淵,看這沈公子的豐度舉止,莫非王爺變了口味?”
晉王妃端倪微微眯起:“那人……就是疇前的晉王爺,也是一樣的膽小包天,劍走偏鋒……”
每到一處,少年們都會拿出銀兩悄悄塞給胡不喜。給很多的,他會一邊喜笑容開地謙讓:“這如何使得,可真真是折煞老奴了。”一邊將銀子心安理得接到手中。
“王爺的心機,又豈是你我能夠妄自推斷的?”辜卓子留下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與孫如商一道分開了。
麵前統統都讓沈思驚奇不已,若不是孤成分開的晉原,他還真覺得是哪位家人幫他歸置出瞭如此符合情意的住處呢。
全部院落青磚鋪地,東南角種著數株寒梅,西麵是一排兵器架子,上頭刀槍劍戟一應俱全。沈思暗自點頭,這倒是個每日晨起練功的絕佳處所。
酒宴之前,胡不喜受命引著沈思在王府四周逛了逛,也順道見了幾位同為晉王義子的少年。
趁著接晉王下車的當口,胡不喜低下頭拿眼梢偷偷往車內瞄去,一眼瞥見身穿舊衣手提粗布承擔的沈思,他目光當即“嗖”地彈開了,竟好似看到甚麼濁物恐怕傷了眼睛普通。
正房擺佈三間貫穿,並未隔斷。進了門便見一張花梨木桌案擺在當中,上頭陳列著簡樸的筆墨紙硯,案後的架子擺滿各色書冊,《吳子》、《六韜》、《尉繚子》、《司馬法》,俱是他平常翻閱的兵法文籍。架旁牆上並排掛著一把銅製大黃弓和一柄他用慣了的三尺青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