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從速躬身回禮:“尉遲大哥言重了。”
衛悠一把攬住沈思,用本身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擁抱了對方,轉眼又抓著肩膀把人推出兩尺開外,用一種既抉剔又疼惜的眼神高低打量著:“如何?可有受傷?”
晉王命人取來了前日剩下的極品花雕,親手為沈思斟了一杯:“沈將軍想要甚麼封賞?但說無妨。隻要本王才氣所及,定然不會回絕。”。
遠遠地,沈思一眼瞥見垂首立於人後的衛悠,臉上頓時綻放了一抹孩童般明快無瑕的笑意,他翻身上馬,將角弓、佩劍朝身後親兵胡亂一丟,三兩步竄到了衛悠麵前,目光專注而炙熱:“伯齡,我來得晚,你刻苦了!”
二人年紀身份相差差異,晉王又是長輩,即便沈思生性蕭灑不拘末節也決然不敢僭越,可他又不知如何答覆晉王,最後隻好含糊一笑,並不接話。
沈思掃了眼本身渾身被血跡滲入的衣物,咧開嘴角對勁一笑:“都是彆人的血。能傷了我的,全部大周怕也數不出幾個。”
晉王心悅誠服:“你小小年紀有勇有謀,將來定是我大週一員名將,遠的不提,隻憑本日一戰就足覺得人稱道了。”
見沈思邁步籌辦單膝膜拜,他馬上一撩大氅脫手將人扶了起來,又眼眸含笑、半真半假地說道:“沈將軍不必如此拘禮,你對本王有拯救之恩,便是同對待伯齡普通稱呼本王表字也並無不成。”
衛悠身邊的紅臉大漢尉遲昇端著酒杯來到沈思麵前:“沈將軍,尉遲昇敬你一杯,拯救之恩誠不敢忘,他日沈將軍如有調派,必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此舉一出滿座嘩然,幾名侍衛馬上跨步上前以身材護住了晉王,另有幾人飛身躍起預備將沈思拿下詢問,幾柄利劍同時指向了他的胸口和咽喉。
他來回踱了兩圈步子,盤算主張,厲聲叮嚀道:“辜卓子,傳令下去,本日午後出發。”見身著白衣的小鬍子立在那冇動,他瞭然地彌補道,“我們回晉原,不過……要‘路過’宜州府。”
“那是天然,”晉王朝擺佈揮揮手,“傳令下去,沈家士卒俱有封賞!重重有賞!”見沈思也是個好酒、懂酒之人,他莫名欣喜不已,提起酒壺幫沈思續了一杯,“不知沈將軍使了甚麼奇招,竟能帶領三千人馬等閒躲過敵軍的重重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