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臉頰頓時漲得通紅,眼神躲閃著,聲音小得蚊子一樣:“不就是……就是你二人昨夜做的那些事嘍……”
戈小白走到桌邊往椅子上一坐,單手托腮軟綿綿歎了口氣:“唉,我就是想看看沈念卿受氣的模樣,隻可惜不能日日都如此。這一遭雖說是解恨,可過後等你二人儘釋了前嫌,再談起我來又與笑話何異?”
戈小白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瞟了疇昔,語氣還是冷颼颼的:“我也隻能霸道這一時半刻了,王爺就請諒解諒解吧。那沈念卿又不會哭鼻子,王爺擔憂些甚麼!”
晉王悄悄握住他的手:“阿白,你已幫我太多了。”
戈小白藏在晉王袖子背麵,隻暴露一雙眼睛朝外瞄著,肯定沈思走遠了,他才拍著胸口驚魂不決地站起家來,吃力拔出了簪子。轉頭見晉王正目不轉睛諦視著沈思拜彆的背影,他不無諷刺地問道:“如何,王爺這就心疼了?現在追出去解釋也來得及。”
沈思本就嗜甜,再加上方纔舞劍耗損了體力,肚子也空了,這貫餡糖竟是越吃越好吃,的確停不了口。不等晉王脫手,他已主動靠疇昔從紙包裡往外摸糖了,一塊接一塊塞進嘴巴,默不出聲地嚼著,亮晶晶的眸子還時不時偷瞄向晉王,如果晉王有所發覺,他又從速裝成不屑的模樣將目光調向一邊。
晉王曉得他向來恃才傲物,刻薄慣了,也未幾加計算:“對了阿白,今晚燈會……”
戈小白鼻子一哼:“是了是了,沈念卿是蒼鬆翠柏、梅竹之質,我等不過都是些不入眼的汙泥雜草。”他神采愈發黯然了下來,“若真能使他開了竅,豈不更好?我也算是最後再幫王爺一次了。”
沈思一聽便知是晉王聲音,用心不肯轉頭,語氣也非常冷酷:“如何,王爺是想說我這劍耍得像個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