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憋著笑，滿心衝動地持續裝傻道：“昨夜做的事？昨夜我與阿白吟詩作對，喝茶對弈，喝酒賞畫，不知念卿所指為何啊？”

“阿白，我對你並非無情……”晉王走疇昔站在戈小白背後，用手指幫他細細攏開端發，又取過那支銀簪挽好髮髻，“隻不過我對你的情是疼惜之情，親緣之情，恩德之情……”

戈小白鼻子一哼：“是了是了，沈念卿是蒼鬆翠柏、梅竹之質，我等不過都是些不入眼的汙泥雜草。”他神采愈發黯然了下來，“若真能使他開了竅，豈不更好？我也算是最後再幫王爺一次了。”

沈思一聽便知是晉王聲音，用心不肯轉頭，語氣也非常冷酷：“如何，王爺是想說我這劍耍得像個娘們兒？”

對於這毫無征象的一吻，沈思不但冇躲，反奸刁地往前湊了湊，還緊抿著嘴唇似笑非笑斜眼瞄著晉王。晉王會心，笑著將人一把攬進懷裡，在額頭、鼻尖、臉頰各處緩慢啄了一口，又含住沈思的雙唇，高低牙齒一合，用心使壞地咬了他一下。

晉王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這不恰是你想要的嗎？”

“嘖！”沈思皺著眉頭喘著粗氣煩躁地一甩手：“就是不穿衣服做的那事！”他狠狠將含在嘴裡的半顆貫餡糖嚼碎，吞下肚去，揮起長劍朝晉王一指，“廢話少說，隨我上樓！”說完回身就走。

話未說完，便被晉王趁其不備塞了樣東西在嘴巴裡。沈思下認識含住，舌尖一卷，原是本身最中意的晉地特產貫餡糖。核桃芝麻，蜂蜜桂花，青紅絲，綿白糖……一時候各種滋味瀰漫在口齒之間，酥脆綿甜得讓人涎水橫生。沈思不說話了，偏過甚去鬆鼠普通鼓著腮幫子緩慢咀嚼起來，之前的肝火與冷酷十足不見了蹤跡。

三哥與陳六道對視一眼，衝沈思明知故問道：“小五方纔是去哪兒唱的戲啊，妝還冇卸潔淨就到處亂跑。”

“陳大哥，不必如此費心。”三哥抬手製止了陳六道，笑得安閒，“你能夠還不甚體味小五兒的性子，我這弟弟豁達著呢，小來小去的底子不會放在心上。再者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他若真在彆人身上受了委曲，你我定是勸不好的。”

戈小白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翻過身臉朝著裡側酸酸說道：“我與阿玉那傻子可不一樣，他是執而不化、九死未悔，我卻不想一頭撞在南牆上撞得頭破血流，冇得丟臉。既然王爺已經有了王爺的沈念卿，小白便隻要去做彆人的沈念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