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抿起嘴角略微點了點頭,明知參謀道:“此處諸多分支巷子,四通八達密如蛛網,你等又不知他們前去那邊,如何猜想出他們會走哪一條路呢?”
隻要侍衛們個個麵露難色:“公子,這……恐怕王妃跟前不好交代……”
“就憑你們?”沈思難以置信地瞄了郡主一眼,又走疇昔細細打量著地上幾人,那些男人都是中等身材,邊幅平平,皮膚因長年日曬變得粗糙烏黑,四肢不算壯碩卻精乾有力,略顯木訥的五官底下更模糊透露著剛毅之色,斷分歧於平常的販子騙子模樣。再翻開幾人手掌看看,貳心下更加篤定,那些傢夥掌心粗糙,虎口與食指樞紐處長滿豐富的繭子,一望便知是習武之人,且慣使長槍。
聽聞有所發明,撤除兩名侍衛留在高處鑒戒外,其他人等都敏捷圍攏了疇昔。
上有好者,下必甚焉,郡主這廂自吹自擂剛告一段落,身邊的小丫頭們已是嘰嘰喳喳爭相表起了功績——
“停止!”
千鈞一髮之際,兩邊異口同聲製止了各自的部下,劈麵那人“唰”地扯下臉上布巾:“公子,是我!”
很快,又有人在火線幾丈處搜刮到了一些崩斷的繩索,以及兩側樹乾上模糊可見的條條勒痕。
外間一時流言四起,都說晉王爺因年事漸長,且又沉湎和順鄉裡,恐怕早已是雄風不再了。而晉王本人對此全都置若罔聞,每日儘管縮在營中輕易苟安,垂垂連顧名珍的唾罵叫陣都不予理睬了。
“旌旗但是我偷來的,出門前你們都說派不上用處,現在曉得我的先見之瞭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