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懶得理睬於她,儘管冇好氣地怒斥金葫蘆道:“磨蹭些甚麼,還不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
晉王一時竟未反應過來:“郡主?哪個郡主?你說的但是我兒緋紅?”
沈思無法地歎了口氣,轉頭問金葫蘆:“戰略是你想出來的?”不待金葫蘆答覆,他又欣喜地點點頭,“乾得不賴。士彆三日刮目相看,你小子也再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
金葫蘆在一旁怯怯問道:“公子怎會呈現在此處?”話音未落,又被沈思一記淩厲眼神瞪成啞巴了。想也曉得,沈思定是為追蹤郡主而來的,惹出這麼大亂子,他另有何臉麵多做言語。
千鈞一髮之際,兩邊異口同聲製止了各自的部下,劈麵那人“唰”地扯下臉上布巾:“公子,是我!”
小丫頭們平素仗著郡主撐腰雖不大將沈公子放在眼裡,可現在見他麵孔青黑到底,眉頭擰成了一團,是真惱了,也便各自收斂了幾分。
金葫蘆不由誇,兩句好話便已漲得滿臉通紅,話也說不出,隻一味撓著頭“嘿嘿嘿”傻笑不止。
-
沈思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俘虜們,又看了看眼淚汪汪的緋紅郡主,沉吟很久,叮嚀一眾侍衛道:“徹夜在此修整一晚,明早護送郡主等人前去澤州府與雄師彙合。”
這天晉王正調集了大小諸將在主帳中議事,就見一名親隨腳步倉促跑上前來,躬身稟報導:“啟稟王爺,郡主於帳外求見。”
人就在麵前,他倒騎虎難下了,一張臉半是嗔怒半是嗔怒半是忍俊,一雙手要伸不伸,想扶又不能扶,渾身生硬著,說不出的古怪……
如若心中冇鬼,那些傢夥為何要使出調虎離山之法來迴避追蹤?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事關郡主安危,總要先將人找出來再說。
沈思抿起嘴角略微點了點頭,明知參謀道:“此處諸多分支巷子,四通八達密如蛛網,你等又不知他們前去那邊,如何猜想出他們會走哪一條路呢?”
郡主聽了嘻嘻一笑:“靠猜當然是猜不出的,但能夠想體例將他們引上設有埋伏的那一條路。我部下一隊女兵假裝成晉軍模樣,高舉了大旗在山間來回疾走,背麵拖著紮成捆的樹枝,直攪得天昏地暗塵沙滾滾,在樹木雜草的掩蔽下,猛看去真好似雄師過境普通,駭得他們不敢前行,逼不得已隻好調轉馬頭改奔往穀口方向嘍。”
窸窸窣窣一陣亂響,緋紅郡主帶著剩下的侍女們鑽了出來,一個個頭上還戴著樹枝紮就的假裝,渾身圍滿藤蔓與枯葉。在她們腳下,橫七豎八躺著幾名渾身是血的男人,手腳都被健壯捆綁著,嘴巴也被緊緊塞住了,隻要鼻孔在“呼哧呼哧”地喘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