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看看王妃,又看看郡主,考慮著插話道:“夫人包涵,本日晌午本是我招了金葫蘆陪著漫步,途中偶遇郡主,才停下閒談幾句的,還請夫人不要責備郡主。”
金葫蘆揉弄著額頭,難掩懊喪:“公子有所不知,我僅是個芝麻綠豆的小頭子,且掌管糧草補給之事,他日開戰,連上陣殺敵的機遇都冇有,還何談建功立業呢。剋日隻因將軍有令,要集齊二十萬兵馬所需糧餉囤於晉陽城內,故而辛苦了一些。”
“啊?”沈思不解地挑起雙眉,實在冇搞懂晉王所指為何。
晉王冇推測本身大快朵頤之物竟會是豬肚,不覺一陣反胃,塞在嘴裡的幾塊也漸漸品出了一絲騷臭味道,真是咽也咽不下,吐也不吐不出,滿臉苦悶難當。
想到這裡,沈思忽覺胸口一暖。他雖不屑於親身脫手教唆晉王對於天子,但目睹晉王竟能為他捐軀至此,憋在心頭的那股惡氣也已不知不覺消去了很多……或許晉王對他,確是存著至心吧……
金葫蘆也從速鎮靜解釋道:“我們……我也是適值遇見郡主,她叫我說點有逗趣的,我就……”
緋紅郡主小孩心性,現在見沈思用飯的模樣又利落又豪氣,不免心神馳之,竟也跟著學了起來,因而兩人兵戈普通熱火朝天搶起了飯菜,看得晉王與王妃目瞪口呆。
酒足飯飽,又飲過一杯香茗,晉王起家離了席。走到門口,見沈思還坐在原地,他停下朝沈思招了招手。
先是緋紅郡主問金葫蘆:“那你再給我學學,母雞是如何叫喊的?”
晉王挑起眼梢,半開打趣半抱怨道:“誰說不咬人,阿姐冇看到我肩頭的疤?這隻小狗崽兒咬人可疼著呢。”
聽他發問,王妃掩嘴暗笑:“此物說來倒也有些花樣,乃是將細嫩的豬肚尖洗淨,取其最豐富處,去了高低浮皮,切成骰子塊大小,再滾油爆炒,加數十種香料烹製而成的。”
沈思模糊感到劈麵兩人竊保私語的話題應是本身,可他豎起耳朵還是聽不逼真,隻好負氣普通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著白飯。
提及來,這席間的珍羞甘旨並冇哪樣入得了晉國法眼,他獨獨隻對一盤肉丁生出了興趣,連吃幾口,又獵奇地問王妃:“此物口感爽利,香而不膩,到底是何花樣?”
待沈思一杯茶灌下去止住了咳,晉王湊到王妃近前悄悄私語道:“還是你有體例,可知我軟話說儘,也冇能哄得他樂上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