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沈思滿心悲忿,聲音沙啞難當:“馮卓生……是你的人?”
“等這場仗打完了,我再陪你去溫泉沐浴,此次毫不玩弄你……”
沈思咬緊牙關一劍揮出,直取晉王心口。劍風捲得晉王耳畔髮絲飛舞,可他卻未曾遁藏分毫,隻凝著雙眉癡癡望向沈思。
因沈思尚且清閒法外,顧明璋一黨大家自危,深恐有人師法沈思的所作所為,與本身清理疇前犯下的諸多罪孽,故而府邸當中都加派了層層保護,出入也都是極儘謹慎,乃至於有人乾脆稱病乞假,連朝都不敢上了。
誰知彆人還未及入城,探子便已傳來了驚天動靜,說前幾日沈思一把火燒了左軍都督顧明璋的府邸,隔日又將顧都督的人頭高高掛在了六都府衙門前用以增加喜氣的燈柱頂端,還在中間方纔粉刷一新的牆麵上用血塗抹了八個大字――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一名小頭子壯著膽量舉刀砍去,三步以外便被沈思攔腰削成了兩半,第二人緊隨厥後,被一劍封喉,脖頸上如同生出張大嘴,猙獰地哈哈笑著,血濺了世人滿臉渾身。其他人等相互互換過眼神,同時怪叫著圍攻了上去。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民氣,本王是多麼樣人,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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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本身真是好笑,那些受製被囚的日子,那些父兄蒙難的日子,那些單獨流亡的日子,他總會情不自禁回想起與晉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乃至一度把晉王當作了拯救稻草般,緊緊攥在手內心,靠那些愉悅的往昔暖和本身、支撐本身……可惜統統統統都是假的!全都建立在棍騙與讒諂之上!那盞心心念念為他而點亮的燈火底子就不存在,那隻是水中的泡影,止渴的鴆毒……
沈思呆呆聽完,俄然笑了,邊笑邊不住點頭:“又是我……本來又是我……”
床上二人正沉浸在*交歡的龐大鎮靜當中,涓滴冇有發覺到寸寸殺機襲來。那男人一邊挺動□進收支出,一邊儘是醋意地抱怨道:“你在龍床上服侍他的時候,是否也如此賣力?怪道他半晌也離不開你呢……”
果不其然,那喧鬨聲冇幾下就停了,晉王還道是人已給拿下了,哪成想外頭很快又傳來了半是歡樂、半是欣喜的驚呼:“沈公子!是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