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這彷彿是……”沈思腦中似有答案，一時又說不出來，皺起眉頭冥思苦想著。

見一盞宮燈前有很多人圍觀，沈思也拉了晉王疇昔，細觀瞧那頭上題著：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

出題者見他答對了，便將一隻小巧精美的走馬燈送了給他。沈思提著燈籠走出兩步，感覺累墜，又順手塞到了晉王懷裡。晉王肩頭傷勢並未全好，雖行動無礙，卻不敢吃力，有侍衛想要上前接過燈籠，卻被晉王悄悄擺手製止了。兩人肩並肩聯袂同業的滋味如此誇姣，怎能給侍衛冒出來生生粉碎掉。

小狐狸見沈思朝著本身麵露笑容，也很應景地叫了一聲：“嗷——”

“糟糕！”沈思俄然一拍腦門，“怪我粗心，直到現在才曉得你的生辰，都還未籌辦壽禮。”

正月十五一大早，沈思便被陣陣爆仗聲給吵醒了，冇想到王府的上元節竟比除夕還要熱烈。

奶茶呼呼冒著熱氣，手把肉泛著誘人的油花兒，大碟小蝶的炒米、黃油、奶果子琳琅滿目濃香四溢。晉王又一揮手，閒雜人等十足退得乾清乾淨，身邊隻留了屠莫兒一人。他麵含笑意在桌邊坐定，朝哈裡巴比劃了個“請”的手勢：“二王子不必客氣，來嚐嚐看滋味是否隧道。若不對勁，本王馬上叮嚀人再去烹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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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跟在背麵小聲探聽道：“如何了念卿，還在為哈裡巴逃脫一事耿耿於懷嗎？”

沈思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揮，“豪傑不問出處，狄青犯人出身可做將軍，衛青家奴出身可做將軍，你有何不成？隻不過，想做將軍起碼得換個像樣些的名號，不然兩軍陣前自報家門，聞聲你叫金葫蘆，豈不惹人笑柄？”

“哈哈哈，你呀……”晉王暢懷地笑過一氣，又去逗他，“那本日念卿有何高文，不知是否有幸拜讀呢？”

沈思咂咂嘴，略帶玩皮地感慨道：“活了這麼大，還從未有人對我生出過傾慕之心，本來被人愛好的滋味如此別緻。”

“二王子猜得不錯，這餐飯的確是送二王子上路的。”晉王望著哈裡巴緩緩說道，“不過本王要送二王子走的並非鬼域路，而是歸鄉路。”

晉王悄悄歎了口氣：“我少年喪母，青年喪父，手足相殘，好友儘亡，又膝下無子，這平生何曾團聚……”想到沈思現在也是身處他鄉骨肉分離，他恐怕勾起沈思的悲傷事，又從速扯開話頭，“還好得遇念卿，為我平增無數歡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