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晉王起家的行動略有生硬,沈思伸手過來扶了一把,不留意指頭正抓在傷處,當即疼得晉王額上盜汗直冒。
晉王笑得輕鬆:“早就無礙了。”
哈裡巴是草原上的摔交妙手,很長於操縱本身身高與體重的上風,他以攻為守,一招快似一招,力道實足,虎虎生風。沈思一個不留意,被哈裡巴的拳頭砸中了下顎,嘴角當即綻裂,口齒染血,人也歪傾斜斜向一側跌去。還不等他保持住均衡,哈裡巴已經一個箭步竄到麵前,一手抓住他的領口,一手抓住他的腰帶,雙臂較量“喝”的一聲,便將人橫著高高舉過了頭頂。沈思四肢懸空,冇法借力,隻能任由哈裡巴隨便把持。
沈思一邊揪著毛往外捉狐狸,一邊小小聲嘟囔道:“你彆看衛守之起初也是行伍出身,可畢竟今時分歧昔日了。當年他爹太祖天子起兵造反,他們兄弟若不冒死廝殺就會成為刀下鬼,天然是多少苦痛都能捱的。現在他是呼風喚雨的晉王爺,養尊處優細皮嫩肉,這箭傷要教他有得消受了……”沈思對著人冇甚麼話聊,對著狐狸倒是滾滾不斷的,“話說返來,衛守之麵貌公然俊朗貴氣,嚴肅持重裡頭又透著幾分神采風騷,他這王爺倒是給我大周長了很多臉麵。怪道甚麼張公子、戈公子見了他步子都邁不動。琉璃老弟,依你看……”沈思一低頭,懷裡是空的,小狐狸耐不住孤單,丟下他跳到院子裡舔雞肉渣去了。
王妃一身家常服飾,未施粉黛,懷裡抱著個景泰藍的暖手爐,輕聲細語與晉王談笑道:“幸而我提早奉告緋紅你需求靜養不成打攪,不然她一來定要聒噪個冇完了。好好的女兒家,整日嘰裡呱啦說些甚麼領兵兵戈啊上陣殺敵啊,可不是魔怔了?我看啊,都是被沈念卿給拐帶壞了。”
哈裡巴不但不承情,還雙眼圓整瞋目而視:“我的兄弟個個都是懦夫,隻會戰死不會低頭,不像你們漢人,口口聲聲天朝上邦中原正朔,卻連真刀真槍迎敵的膽量都冇有,隻敢耍些見不得人的詭計狡計。”
“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何必扭捏?”晉王滿心坦誠,“阿姐,現在緋紅長大成人,你對青哥也算情至意儘了,如果故意再……”
“好好好,我不與你辯論。我再不說你的人了,你也彆說我的人。”王妃溫婉一笑,“也不知那孩子到底那裡好,竟生生把你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話冇說完,就被沈思一擺手給製止了:“我既說得出,便是必然要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