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曉得她嘴硬,好麵子不肯承認是來報歉的,偏要用心說道:“王爺,郡主曉得昨日錯怪了金葫蘆,特來送藥賠罪,還細細講明瞭跌打藥的用法。郡主如此明曉事理實在可貴,看來昨夜的《女誡》並未白抄。”
晉王抿著嘴角鳳目一睨:“唉……本王也不想勞心勞力啊,可萬一等下念卿又把本身給搞迷了路,該如何是好?”
等了半天不見作答,晉王忍不住轉頭看去,但見沈思沉了一張臉,嘴角因肝火未消而緊緊抿著。再向下看,一小撮紅彤彤的絨毛從他衣衿處閃現出來,還偷偷閒逛了幾下,如此這般就生生把仆人給出售了。晉王見狀心中暗笑:不消問,沈小五兒定時貪玩出門遛狐狸,不把穩把本身給遛丟了。
“混鬨!”不等沈思說完,就被晉王給硬生生打斷了,“在學問、武功上頭爭強好勝也就罷了,本身的身材豈可兒戲!”他轉首叮嚀辜卓子,“給他擬個方劑,看看該如何醫治調度……”說完又立即點頭,“還是不好,乾脆將方劑和忌諱都教給本王,本王要親身看著這小鬼,免得他總不當作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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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緋紅郡主氣勢洶洶而來,金葫蘆嚇得一顫抖,手裡盛了魚膠的小罐子差點冇砸在地上。
辜卓子聞言趕緊走到榻邊,拉過沈思手腕架在矮幾上,指腹扣住脈門細細切問了半晌,笑著點點頭:“王爺勿需憂心,毒量非常輕微,於身材並無侵害。”他從小瓶子裡倒出一顆赭色藥丸遞給沈思,“不過為防萬一,公子還請先將這顆解毒藥服下。”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沈思就還是跳窗子出來練劍了。他這裡動靜一起,金葫蘆就忙不迭跑了出來。
緋紅郡主鼻子重重一哼:“沈念卿,你隻是父王義子,見了本郡主竟不見禮存候,真真好大的膽量!”
金葫蘆眨了眨死魚眼:“那當將軍不靠技藝靠甚麼?”
“啊?”沈思略有些難堪,“幾步路程,就不勞煩王爺大相送了吧。”
沈思不覺得然地笑笑:“原覺得辜先生隻是精於策畫,不想在醫術上也很有成就。但先生有所不知,沈思從小習武,寒暑不輟,身材較凡人健旺很多,這寒邪之症落在彆個身上或答應駭,於沈思卻不算甚麼……”
沈思提劍耍得暢快,金葫蘆也不閒著,他在架子上挑出把差未幾的劍,照貓畫虎跟著沈思的行動舞了起來。可惜他反應癡鈍下盤不穩,冇幾招就左腳絆右腳本身摔了個狗啃屎。沈思無法隻好停了下來,指派他先去從馬步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