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晉王叮嚀,胡不喜點頭如搗蒜,扯著細尖公鴨嗓回道:“王爺固然放心,老奴必然幫王爺把薑公子服侍得舒舒坦坦。”說話間他兩手翹著蘭花指,躬身攙扶起薑韻聲慢悠悠步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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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既照實相告,沈思便再冇有負氣的事理。感謝王爺對我如此信賴,還時候掛念著我的安撫。隻是那薑公子……”沈思微微皺眉,“王爺如去唱戲,定是其中妙手,明裡待人恩寵有加,公開卻要置人死地,我如果薑韻聲,豈不連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晉王帶了人馬陣容浩大趕到營地,張世傑、詹士台、譚天明、譚天亮等一眾將官早已候在了那邊。看模樣大師對於本日演練俱是胸有成足,一個個儘皆麵帶安閒笑意。
晉王將身邊人都打發掉了,便沿著沈思分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所幸冇花多少工夫就捉到了沈思人影兒,他從速抬高聲音喚道:“念卿,等等!”
晉王驚奇地歎道:“這是《夢溪筆談》的造弓篇?我還道念卿隻讀‘武經七書’呢。”
看出沈思心內猶自利誘,晉王走疇昔拍了拍他的肩膀:“念卿,事到現在本王也不想瞞你,那架‘獨幽’的琴絃被做過手腳,操琴時毒液會透過彈奏之人的肌膚滲入體內,日積月累必然傷及肺腑,無藥可醫。先前那般疾言厲色地喝止你,一則是裝模樣給外人看,再則也深恐你會被毒液所傷,你能諒解本王嗎?”
金葫蘆抖抖索索端著小盒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直比及郡主發了話,才悶悶“哦”了出來,氣得緋紅郡主“唰”地亮出了小馬鞭,作勢要打。這一鞭未及抽下,就被一聲低斥給喝住了:“緋紅你在做甚麼?”
聞聲沈思硬邦邦的口氣,晉王曉得他是惱了,也未幾做解釋,儘管拉起沈思袖子:“隨我來。”走出幾步又想起了甚麼,“念卿這個時候在外頭轉悠,但是漫步消食嗎?”
常日裡冇人如許對緋紅郡主說話,郡主一時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模糊感覺暗含著戲耍本身的意義,卻不篤定,因而她冷哼一聲,抬手從袖籠裡取出隻小盒子擲到了金葫蘆腳邊:“拿去!”
晉王苦笑著歎了口氣:“唉,你既如此對待本王,多做解釋也是徒勞。路遙知馬力,日久見民氣,本王是多麼樣人,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若說是城府深厚、演技了得,那薑韻聲毫不在本王之下。念卿你隻需記著一條:不管如何,本王定不會像對待薑韻聲那般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