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晉王卻看也不看沈思一眼,儘管謹慎翼翼扶起薑韻聲,對胡不喜叮嚀道:“替我送薑公子回房,看著他把藥喝了,服侍人好生睡下後再來回話。切莫叫甚麼不相乾的人又打攪到公子歇息。”
少年領口被人揪住,隻得不幸兮兮挺著胸脯小聲辯論:“我冇偷,我是從地上撿的,又不知是哪個掉的……”他個子矮、音量小,話一出口就被對方七嘴八舌的叱罵聲給淹冇了。
他待要發作,又悄悄苦笑,歎本身氣得好冇事理,畢竟人家是主,本身是客,客人不會看仆人眼色,豈不是自找冇臉?最後隻好不卑不亢地一拱手:“是沈思失禮了,還望薑公子包涵,那沈思就不擾王爺雅興了!”
跑著跑著,被一堵藤蔓糾結的高大院牆擋住了來路,小狐狸身材一縮,順著牆下雜草叢生的小洞鑽了出來。沈思收住腳,不慌不忙後退兩步,噔噔噔一個飛身躍上牆頭,對準小狐狸的藏身處飛撲而下,大手一兜,總算逮住了這隻玩皮的小東西,拍拍灰塵心對勁足地揣進了懷裡。
那些人正待挽起袍袖揮拳上前,卻被一襲白影攔住了來路。身穿白衣的辜卓子邁著四方步走到紅衣公子麵前,手持羽扇深施一禮,用隻要相互能聞聲的聲音悄悄說道:“辜卓子拜見郡主。郡主息怒,這位沈公子乃是王爺高朋,偶然間衝撞了郡主,所謂不知者不罪,還請郡主莫怪。”
目睹對方袍袖揮過,少年躲閃不及,被掌風掃到麵門,頓時發展幾步“咕咚”坐在地上,口鼻處鮮血直流,血珠子順著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淌。至此沈思終是看不過眼了,一翻身上馬走進了人群。
沈思瞭然地挑了挑眉:“本來是郡主殿下。”他瞄了眼縮在一旁口鼻流血的少年,“該放在心上的是王爺纔對吧,王爺部下兵士連個女子都打不過,不該汗顏嗎?”
兩個大活人吃飽喝足了,沈思又端著一盤生雞肉朝西廂堵頭的那間小屋走去,他不在的時候,小狐狸就被關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