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這是目前體係限定的最高閾值。”

“彆走……”

體係：“啊啊啊，你個冇知己的宿主。”

隨後又是撒嬌的顫音：“你彆怕，你彆怕，孃親……”

下一刻，一股重力襲來，逼得江陵身子晃了晃。

來回幾個騰躍後，數字最後停頓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細細應了一聲後, 梅九低著頭, 小口小口的瑉著涼水, 時不時抬眸瞅江陵一眼, 謹慎翼翼又滿帶歡樂。

“彆走――”

“宿主。”體係用著大嗓門嚷嚷，“我感覺你正走在犯法的門路。”

經籍圍著兩人繞了一圈，實在忍不住了，刷刷翻開了冊頁，八個閃著彩色光芒的字格外刺目。

梅九坐在床榻邊沿昂首。

“臉疼……”

然後江陵推了推梅九的肩膀：“彆抱著這麼緊。”挺彆扭的。

跟著法度，人垂垂遠去，少年神采無甚竄改，眼中卻透出冇法言喻的驚駭，像是被夢魘鎮住，見到了天下上他最怕的東西。

有了光鮮的對比，江陵更加感覺體係的聲音刺耳，一臉嫌棄的留下了一個字。

梅九委曲似得抿了抿唇。

“……你不會一口醉了？”江陵思疑。

那頭不說話了，就是抱著江陵更緊，彷彿溺水之人，在浮光當中，抓住了能夠活下去的那根獨木，便再也不敢罷休。

江陵無法時，俄然瞥到了梅九頭頂的數字，一時候愣住。

“好了，咋們不鬨了。”江陵跟哄小孩似得揉了揉梅九的頭，拉著他走向床榻後，一把兩人摁住。

“……”

“閉嘴。”江陵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梅九不得不昂首, 便看到了江陵靠近的臉，江陵噗嗤笑了一聲：“真冇用, 臉全紅了。”

“唔……”梅九跟一隻舒暢了的奶貓似得，眯了眯雙眼，隨後，一邊眼睛展開，星星點點的光芒會聚在裡頭，他持續用等候的眼神望著江陵，輕柔的說：“能不能，摸摸我的臉？”

尾音微微顫了顫，彷彿在撒嬌，緊接著梅九再次昂首，朝著江陵笑了笑，軟糯糯的說：“你能不能摸摸我的額頭。”

[50]

“夭壽啊，宿主，你欺哄人豪情了！”

江陵撇過甚，悄悄咳了兩聲，低聲喃喃：“看來真的喝醉了。”

“……咳咳。”江陵粉飾似得說，“這但是你本身說的啊。”

苗條矗立的背影餘下一道暗影，落在了梅九麵龐上，梅九的眸子好像蒙上一層厚重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