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剛纔默不出聲的，竟隻剩上馬曰觀，馬曰祿兩家。其他四家，看似都已靠在黃君泰一邊了。心中嘲笑，也並不把作詩當一回事。隻道：

“此夕人間堪共醉，何必更問廣寒仙。好詩，好句，賢弟果有大才，是愚兄眼拙了，賢弟本日五步成詩，必將名動揚州了。來來來，愚兄再敬你一杯。”

席間又有幾人不甘被林思衡搶了風頭，也裝模作樣賦詩兩首，隻是有林思衡珠玉在前，到底未掀起甚麼動靜來。

“不敢不敢，此皆仰賴陛下恩威，與諸位同僚攙扶，如海豈敢居功。若無諸位同僚悉心關照，隻如海一人，有何能為啊？我敬諸位，且共飲。”

自林如海鬆口以來，一開端世人尚且心存疑慮。隻是光陰既久，見林如海態度公然鬆動起來，因他本是賢人親信，又卡在巡鹽禦史這個要位上。同僚們便又垂垂摸索著與他來往起來。林如海公然也不再閃現半點鋒芒。

忽聽黃雲喊道：

揚州知府戴承恩飲了一杯酒，也笑道：

兩淮鹽運使劉莊坐了上首，端起酒杯，對林如海微微表示，道：

江少元俄然舉杯笑道：

...

連林思衡身邊也靠過來一個舞姬，看著倒有十五六，眼波流轉，媚意橫生。但是林思衡隻如同未開竅普通，毫無行動，不解風情。

也有一些略知內幕的聰明人，將胡家醫館失火案和林如海俄然改口聯絡起來，覺得林如海究竟隻是個讀書人，此番是被鹽商酷烈的手腕嚇到。不由得內心暗哂，再看向林如海的眼神便有幾分戲謔，而心中對八大鹽商，特彆是對黃君泰的畏敬愈添三分。

林如海心知這是在給本身分潤好處了，也不推拒，隻是與席庸共飲一杯，席間氛圍愈發熱切三分。

“江兄美意愚弟心領，隻是黃兄和眾位兄弟既有雅興，愚弟也隻得勉為其難一遭。”

林思衡纔不信江春是甚麼善男信女，不然他也坐不到鹽業會首的位置上。待下一屆推舉，必有一場好戲！

世人大多都出聲擁戴。江少元麵上便有幾分陰沉。

高樓百尺當明月，美酒千鐘對綺筵。

徹夜八大鹽商後輩俱在，幾近都是各家已內定的擔當人了，彆的劉莊的兒子，戴承恩的兒子以及其他一些個揚州的官二代，聚在這裡的竟有半數。

一時沉寂無聲，世人皆麵麵相覷。本是成心諷刺他一番，現在竟都笑不出來。堂下的舞女們看向林思衡的眼神都在放光，又見他春秋實在太小，不免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