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眼看嚇了薛王氏母女一跳,忙道,“我的意義是先彆去甄家那邊。您想,甄家是跟我們固然是幾代的友情,但是另有句老話呢,‘人走茶就涼’。人家有友情的是薛家,是我老爹,可不是我呐,且不忙著去求他們――一來不叫人家難堪,二來也省的被和稀泥。”
金陵是幾朝古都,最是繁華充足。百姓衣食無憂,也就是喜好傳些大戶人家的八卦之事。誰家裡父母不慈,哪家後代不孝,越是此類越是傳得快。似薛家如許財局勢大的,前任家主英年早逝,族人如狼似虎,昔日的呆霸王發威鎮紙砸人,本身也一氣而暈,比戲文還要熱烈些,大師夥兒提及來更是津津有味。
這裡頭事情不大對勁。
不出他所料,功德不出門,熱烈傳千裡。皇商薛家的大爺將族裡一乾爺爺叔伯兄長趕出了家門的事兒,冇兩日便傳遍了金陵的大街冷巷。這裡頭與薛蟠用心為之分不開――將人捲了出去,又叫一幫子十三四歲的小廝站在大門前頭著叫喚,誰還不曉得這是因為薛家屬人眼紅薛蟠產業,跑上門去欺負孤兒寡母了?
不過薛蟠可不信此人會被一鎮紙就拍歸去,不定哪日恐怕就得返來再咬本身一口。
薛蟠公開裡挑了挑眉毛,叮嚀人送大夫歸去,又悄悄地朝本身身邊的婆子使個眼色。那婆子先就得了薛蟠的話,點點頭送了大夫出去,塞了個大大的荷包給老大夫。
薛蟠正在熱孝當中,乾脆叫人關起門來過日子,外頭愛咋說咋說,他一概不管。
薛蟠在院子裡快步遛了兩圈才進了屋子坐下,讓人請了老大夫出去。
老大夫被請的很急,一起上也聽人家說了,是自家大爺被族裡幾個爺們兒給逼暈了。昔日裡薛蟠名聲不佳,不過此時在老大夫看來,還是個很孝敬的孩子嘛,曉得不讓母親擔憂,可惜了的,有那麼一群虎狼族人。
“如何著?”薛蟠接過同喜端來的茶,撇了撇嘴角,“他們能這個時候上門來鬨騰,擺瞭然就是對我們家的差事誌在必得,至於撕不撕破臉,都無所謂了。皇商的差事在外務府掛著牌兒,連我們說了都不算,更輪不到他們管了――這個上頭且不怕。再說,家主的印鑒在我們這裡,儘管收好了。”
舉著一麵菱花鏡照了又照,鏡子中的少年圓臉大眼,麪皮兒白嫩,嘴角兒微微翹起來,臉頰邊上便暴露淺淺的一對兒酒窩。細看之下,跟mm寶釵有六七分的類似。一想起再過兩年,寶釵麵貌是豔壓群芳,薛蟠對本身的臉也是信心實足了。不過,這麼好的一張臉,這麼好的一個腦袋,如何能捨得被人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