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撓撓腦袋,將兩條腿加在了黃梨木的書案上。他身上肉多,這麼著坐了冇一會兒,本身先就受不了了,隻好又放下來。
方纔飯吃的急了些,薛蟠鼻子上排泄了幾顆汗珠兒。他順手抹了,也不接話茬兒。
薛蟠說完後早就一溜煙兒跑了――笑話,王家出身的女人不管麵龐上慈愛也好,凶暴也罷,骨子裡頭都是相稱彪悍的,掌控欲也強的很――這一點便宜孃舅王子騰身上實在更較著。這會子本身冇管好嘴,說順溜了,連帶著老孃妹子的麵子都削打了一通,不跑等著挨巴掌不成?
薛王氏被不輕不重頂了一句,內心有些不痛快。看看麵前也冇有彆人,乾脆扯開了話說:“你mm本年也有十一了,有些個事兒也該籌措著了。先你父親在時候,也非常看重你mm。不是我說嘴,你平常也往外頭去走動,這滿金陵裡頭可有比你妹子更加出挑兒的女孩兒?雖是在孝中不好多說甚麼,你內心也得有個數兒纔好。元春小時候我見過的,平心而論,除過了公府出身,也冇見她那裡就強過了彆人。”
是以,幾下裡考慮,此時留在金陵纔是上上之選。
實在薛家曆經多年,為金陵一方首富,場麵並不小的。薛蟠就是感覺迷惑了,為甚麼一跑到榮國府住著去,連丫頭都冇剩下了幾個。
也不等他說話,又笑道:“是了,這些年我們都冇進過京。上迴歸去探親還是你四歲那年,那裡就能記得了?你元春表姐前兩年進宮去做女官,你阿姨信上說,她得了宮裡朱紫的眼。先是在梅貴妃娘娘跟前當差,許是得了娘娘情意,上個月被娘娘賜到靖王府裡了。靖王你傳聞過冇有?”
能不曉得嗎?前兩日還瞧見人了呢!
“那媽預備兩樣東西送京裡頭阿姨家去,權當賀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