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明白過來,賈赦忙請罪:“賢人,臣喝醉了!”
程林無語了,瞪著他不知說甚麼纔好,倒是薑文大笑起來,指著他道:“隻怕賢人說一百句你也頂一百句罷。”
賈赦竟然正色頂撞:“回賢人,茶喝多了也能醉,稱做茶醉。”
這段就此揭過,後君臣又談起些朝堂表裡之事,賈赦投誠已畢,不再多言,跟著扯幾句渾話,與薑文一哼一哈調度氛圍,倒也相得益彰。
薑文笑道:“賈大人熟諳舍弟?”
本來程林的脖項頗長,常日裡都會成心縮一縮。現在聽到有人要打趣他,倒先未雨綢繆了。遂笑言他們本日隨駕私訪,在一古玩店竟聽得有人演說桃花運,甚是風趣。賈赦非常難堪,連說見笑。
如此算是得救。所幸賢人冇那麼小的襟懷。
賈赦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您不消抱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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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聽門外有響動,賢人皺眉,問是何事。
賢人也不便計算,擺擺手讓他起來,此時屏風前麵又轉過來兩小我。
程林掩麵:這叫甚麼事兒!
瞧他一臉希冀的模樣實在風趣,賢人俄然哈哈大笑起來。
賢人眉頭皺起。縱不肯見這些權貴在朝堂中占位置,他又豈願見自家朝廷被如此嫌棄?
這廝說得太高興,健忘上麵坐著天子了……
偏程林方纔打趣了賈赦,甚是鎮靜,人也坐直了,脖子也不自發伸得更長些。還冇來得及縮歸去,賈赦先笑道:“我在等他實實在在喝下去那口茶。”
賈赦來了當代這麼久,並冇有見過比本身牛逼的權貴,故此並無麵對天子需誠惶誠恐的經曆,方纔那通誇獎早讓他對勁失色了,遂大刺巴列笑道:“甚麼良策不良策的。那些欠銀的都是財主,有的是錢,隻不肯還。本來直接派人收繳他們的私庫最是便利。隻是賢人仁慈,不忍罷了。國庫空虛,舉國四周要錢,這等心頭無國無君的就不要當官了。鄭大人儘管一家家來,那些人滿頭小辮子,拿些證據威脅!我還的那欠銀就是這麼來的。不然我們家公賬上哪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