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張嘴纔要說，俄然點頭：“一時半刻說不完，太多了。”

毛太祖此詞文采飛揚、恢弘大氣，薑昭聽了寂然起敬：“好派頭！不知何人所寫。”他本想猜是劉先生寫的，偏賈赦才說了劉先生不過一凡人，想是無這等澎湃氣韻的。

薑昭忙寂然立起。即使那位名相尚未出世，想來也是位人物。

賈赦點頭：“你們家老薑與老老薑都太忠了。忠於明君天然是功德；若忠於昏君，非論是替他為禍百姓還是乾等著讓他弄死，都是傻子。”

薑昭急了：“哎呀，您如何不記得呢！您可好生想想！”

賈赦笑道：“或是那桃源有另一處出去，仍然是秦末呢？”

賈赦這才領了薑昭到本身屋裡，兩小我坐在案前漸漸講起。

他躊躇好久不肯說，賈赦隻盯著他。

賈赦歎道：“劉先生本是休沐去郊野踏青玩耍，於山間迷路，因天氣已晚，便混著尋了一處山穴睡了。一夢醒來，身在數百年前。”

賈赦笑道：“你聽聽這首詞如何？”因立起來，輕聲唸了毛太祖的《沁園春・雪》，補足了穿越者必做的這道手續。

薑昭胡塗了。

薑昭聞之沉思好久，長歎：“我曾感覺前人多智，本來先人也多智。”又道，“難怪伯父總能看破很多俗物。”

賈赦點頭：“他也不過一凡人爾。既不算聰明、也不算勤奮，隻是芸芸眾生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聖誕歡愉！聖誕夜策反薑文的宗子，哼哼。

薑昭愣了半日。

賈赦前頭這一大通本意便是要引著他問這個，哪能不奉告他呢。故此一副不藏私的模樣兒，漸漸的細細的將中學講義裡學來的那些社會軌製演變一套套說來。才說完“現在我們這便是仆從社會”，尚未展開，何喜找來了，說是時候不早，該歸去了。

薑昭點頭。

賈赦哼道：“敵強我弱，敵少我多，天然如此。你覺得昏君誤國隻單單誤了他本家本姓的江山麼？”

薑昭又愣了半日。

賈赦苦笑：“我那裡曉得。劉先生來的那會子已然換了兩朝。”若紅樓夢所處架空朝代借代了清朝，背麵另有個民國，然後是天朝，可不兩朝麼？

賈赦點頭道：“不錯。外族曾將我們四周的這金陵城日屠十萬。”

薑昭呆若泥雕木塑。半日方道：“怎會……如此……”

眼下四下冇甚麼人，賈赦不著陳跡將話題由佛家引出去。“眾生劃一天然是哄人的。”他笑道,“旁的不說,單說人,堯舜禹那會子也許還公允些，現在且瞧瞧，那邊來的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