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分收場尚早,觀眾都未出去。一隻球忽從斜裡飛來,往場邊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身上撞去。那孩子穿戴一身秋香色春衫,立在一隻西洋畫架前紋絲不動,右手捏著一塊炭塊儘管畫畫兒。偏那球飛到他身側時,一名少年從背麵過來,兩步竄上前抬腳一墊,再一踢,那球滴溜溜往場中而去。
“臉可畫好了麼?星星笑累了。”
薑武笑道:“讓他們打去,他們打下來我白得好處,豈不好?況派了誰去都是我說了算,他們的火槍也是我派的,個個還不是都得來奉迎我?”
細姨星笑嘻嘻在賈琮懷裡特長指頭羞他。
齊周笑道:“說是有了好處大師得,然數十年的仗打下來,他們人少我們人多,他們也垂垂說我朝話穿我朝衣了。又在外洋打了地盤。他們本出自窮山惡水,若不是窮山惡水,經常天災養不活族渾家口,誰冇事兵戈呢?不過為了往關內奪衣食用度罷了。待他們見了外洋之地、又得了外洋之財,必不肯再歸去,反會領著闔族搬去外洋。”
作者有話要說:不幸的司徒狐狸,我終究大發慈悲讓你出家了。
薑文哼道:“好處他們也得了很多去。”
賈琮隻覺好笑:“一個個臭美得了不得,合著一家子唯獨我一個普通男人。”又四下掃了兩眼,嘟囔道,“我今兒頭一場比賽,寶二哥竟冇來麼?”
薑武齊周同笑道:“聖上賢明!”
齊周與薑武對視了一眼,笑道:“現在有了暹羅,前年海商運來那麼多土豆,四周都種下去了,糧草無憂。”
細姨星立時拍著爪子笑出兩個新月兒來。
過了會子,往白雲觀的寺人返來來,向賢人稟道:“司徒道長問,過些年,他返來不肯再做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