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瑜笑道：“許了我兒子那麼些東西，轉頭就忘了。師兄，那會子你說得是‘明日’，‘明日’已疇昔數日了。”

“甚麼？！”薑武“唰”的站起來了，“你已將常州縣令拿了？”

迎春笑道：“我爹在後代跟前經常口無遮攔，這些話皆是他偶然提起的，我們雖聞聲了，隻假裝冇留意罷了。”

莫瑜眸子子往上瞧，假裝抓不住重點的模樣歎道：“嶽父奇才，我輩望塵莫及。”賢人的密探頭子如此豈能隨便說出來？

彭潤又道：“你水土不平這麼些日子，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薑武道：“我們進無錫的那日，我急著同彭潤去了一回道觀，你們可還記得？”

兩今後，有快馬自剿匪大營中奔出，身上帶著薑武、莫瑜並兩個偏將的密摺，另有常州縣令之供詞，並司徒塬親筆所書一首意為今後改名換姓放浪江湖之七律。

彭潤瞥了他一眼：“水匪本來冇法無天。”

莫瑜趕快往裡頭抱了兒子出來，捧給他瞧。

隻是他們並不知，彭潤的人一撤，薑武手頭那些平常兵士如何困的住司徒塬的保護？有一人搶在他們頭前一日悄悄往都城去了。

薑武捏著供詞想了半日。四皇子母家不顯，既得了司徒塬互助、又能揹著他弄出這很多動靜來，顯見他還另有旁的助力。未曾想他本領不小。又苦笑了幾下。若無彭潤之不測，他倒是八成能成事的。單單看他對司徒塬卸磨殺驢之舉，決計不是個能容人的。不由得長歎一聲：罷了，總得替闔府留條後路。

彭潤正色道：“虔誠王爺開初送回京中的兩封手劄都是平常筆墨，然比來一回用了秘語，齊周費了數日工夫竟破不了。司徒塬不是會等死認命之人，齊老爺子恐京中或生變故，我家小六那幾小我隻夠護著賢人了，那裡顧得了這幾家；恰好他你又南下了。況現在你領著三萬人馬在這兒，兩軍在一處轉悠著，若惹了甚麼不便，卻難以結束。他便讓我領著人往京中去，待你雄師回京再回江南來。可巧這些年我弄過幾次長途拉練都不甚遠，現在恰好練一練。”

莫瑜一個勁兒點頭：“這個天然的！彭姑奶奶現在賦閒在野，又未曾領甚麼軍職。”

彭潤道：“他是閒的,你帶我一同去見他。”

“不信你去問大夫去。”薑武奉迎道，“我們這會子便去外頭頑順帶買些好吃的好頑的如何？”

薑武哼道：“莫非他不是讓水匪綁架了、竟是讓我拿了不成？”又一指聖旨，“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