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看著他這一貫剛烈的祖母眼中的擔憂,想起霍書安往北疆的手劄曾提及南安太妃對南安王妃的指導,心中極暖,單膝跪地,道:“祖母放心,孫兒明白的,今後行事必會非常謹慎。現在,北靜王已安然返來,父王許是年前亦可歸。”
南安王妃瞧見經年不見的兒子,自是落了幾點淚,拉著人如何都看不敷,絮絮問著邊疆吃用等等。
霍青一怔,道:“不知兩位兄長婚期定在何時?”
見霍書安不再說話,霍青笑了笑,道:“既然得閒,你給哥哥說說京裡頭的事兒,過幾日,我出門辦事,都帶著你,如何?”
霍妍抬眸向巷子絕頂望去,落儘了葉子的樹木遮擋不了甚麼,周遭一覽無遺,即便如此,霍妍仍略側了身,叫人看不清她的唇形:“太史公雖仍為人,不免公允,但是大事理都還是對的,從古窺今,妍兒略有所得。”
南安太妃還是滿麵笑容,道:“仲春、三月都有好日子,當時候,想必你父親也該返來了。”
“貧嘴。”霍青抬手戳了戳少年的額頭,低聲道,“三年以後的鄉試,你跟著瑾安一起去。”
馬車緩緩停下,霍青心知已入南安王府,伸手挑簾,下了馬車,正對上倉促來迎之人,彎了彎唇,道:“大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