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這是在跟他顯擺自個兒的本事呢。霍青心頭且酸且澀,成了皇家媳婦,今後盯著的人多了,可不是就得這般謹慎著了,縱情隨便?那是誰家的畫本子哄鬼呢?信了的,都已經成了鬼了!
這是將皇宮當作虎狼之地避著呢。霍青笑了笑,道:“看來這些日子,妍兒的功課並未撂下。”
塗之洲聞言,低低笑了兩聲,抬袖掩口輕咳兩聲,緩了緩,方纔道:“如此甚好。”
這是把府宅內院當作虎帳管著了。塗之洲腹誹一句,倒是腐敗著從不管旁人家事,腳下不斷,往正堂而去。
霍書安不樂意,駁道:“我們家本籍不在金陵。”
霍青心機一轉,歎道:“這可真是故意了。”
“曉得你念著骨肉情,是個好的。這南安王府今後都是你的,西街那處宅子今後給你大哥住了,葫蘆巷那邊的宅子給你二哥,你看如何?”南安王妃這話說的很有些意味深長,不錯眼的看著霍青。
霍書宇側身讓在一旁,落在霍青身後,瞧著前頭身量比他還要高些的弟弟,心頭滋味難言。
霍青一怔,道:“不知兩位兄長婚期定在何時?”
霍書安聞言,非常不測,略一回思,答道:“五哥喜好去茶館聽書,厥後,改去星樞樓‘聽書’了。”
睜目睹霍青正立在五步以外擔憂的看著她,南安太妃彎了彎唇,道:“祖母本來為你相看了幾家閨秀,不想你與妍兒的婚事都落在了皇家。”
霍青看著他這一貫剛烈的祖母眼中的擔憂,想起霍書安往北疆的手劄曾提及南安太妃對南安王妃的指導,心中極暖,單膝跪地,道:“祖母放心,孫兒明白的,今後行事必會非常謹慎。現在,北靜王已安然返來,父王許是年前亦可歸。”
霍青望了眼不遠處的侍從,見人點頭,方纔停了腳步,向霍妍道:“想必mm已經曉得你的婚事是落在那邊了。”
霍青笑了一聲,道:“說到底還是借了旁人隱蔽,你倒是還挺高傲。”
霍書宇瞧著那如鬆似柏的青年,怔愣隻一瞬,便端了略帶欣喜的暖和笑容,道:“三弟返來了。”
霍青將人按歸去,道:“我們祖母本籍是金陵。”
甄封氏處乃是由瑩曦帶著陳嬤嬤與王善保家的來接待,現在瑩曦隻差祠堂上一點筆墨,服飾仆婢皆以一等將軍嫡女規培配著,甄封氏自未覺被看低,對於賈史氏未與她相見,倒是光榮,畢竟這榮國府裡頭的一團亂賬,即便她遠在金陵後宅,亦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