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看著塗之洲將那雕成抱竹貓熊的玉雕捧到麵前觀賞,想起此人剋日與他說話愈發陰陽怪氣,態度驕易莫名,隻覺之前被撩起的火氣一齊湧上心頭,起家道:“我去看看磊兒,好久不見,也不知還認不認得我這孃舅。”
程傑起家轉頭去看塗之洲,臉孔沉寂,並未有羞惱之色,隻聲音中微有欣然:“我隻是不歡暢他瞞了我那麼很多。”
瞥見塗之洲唇邊的冷嘲笑意,程傑心底暗歎一聲,垂眸回道:“雖說何岑罪行已欽定,隻是兵部和吏部有些人的罪尚需他為證,收押其間自是不準人看望。他的妻妾後代已入奴籍,傳聞被何家人買了去。”
聽霍華星將人名道來,胤礽隻覺耳熟,更覺霍華星語氣似有深意,細心想了想,卻隻想到那張家村的地保,正暗笑本身想的太多,卻見胤禔已轉頭來看他。
塗之洲看向程鈺的眼中儘是讚美,終究暴露個至心的笑來:“鈺兒到底還是心疼你弟弟。本日絳彩國使者帶來的降書被奉上禦案,且在士子中傳開了。已很多人道說泱泱大國當有寬宏氣度之類的言語。”
塗之洲放下玉雕,轉頭看向程鈺,笑道:“如何?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