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是您獨一的梯己了。”在宮中待了這麼些年,最清楚的便是,這宮中比宮外更加的殘暴,實際。冇有銀錢,是半步路都行不得的。
坤寧宮中,皇後一身明黃的鳳紋常服,半躺在軟榻上,喜極而泣的看著肖容,“母後……”
這受刑司乃是宮中宮女和寺人們犯了錯受罰的處所,凡是進了這些處所,出來的時候非死即傷。
兩個宮女聽了這話,心中大駭,趴著到賈元春腳邊,要求道:“娘娘,奴婢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娘娘,饒了奴婢們這一次吧。”
賈元春後退一步,死死的盯著這二人,嘲笑道:“本宮再如何,也輪不到兩個主子輕視,帶走!”
聽著越來越遠的告饒聲,抱琴愣了愣,想要說些甚麼,卻終究閉了嘴。
假山的兩個宮女聽到這一聲“娘娘”驚得愣在了原地,待聽到山彆傳來元春的斥責聲,“狗主子,滾出來!”二人這才瑟瑟的往假山外走去,待看到賈元春一身明黃貴妃常服,神采發青的站在麵前,兩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死命的叩首告饒,“娘娘恕罪,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元春摸了淚,語含哀思道:“抱琴,你與本宮在這宮中相依為命近十載,本宮的痛苦你是最清楚的。本想著終究登上高位,今後便能家屬聚榮,哪成想會出這般的事情。越是高位,越是見不得天日。”
抱琴見元春一人坐在內殿的軟榻上,麵含愁思,想了想還是勸道:“娘娘,您莫要悲傷了,不是前日子才得了太後孃孃的犒賞嗎,今後這宮裡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李嬤嬤忙撲通一聲跪下,道:“這都是主子的本分,主子不敢居功。都是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孃的福分。”
抱琴偷偷抹了淚,方纔應道:“奴婢遵旨,奴婢這就去。”隨即便快步的望著閣房行去。
抱琴拿著雞毛撣子在鳳藻宮裡裡外外的打了一圈 ,又給殿內的香爐添了沉香。元春本是不喜好這類味道的,但是太後喜好,便將本來的熏香改成了沉香。聞著這香味,眼中便開端發酸。本身跟著主子快十年了,估摸著爹孃姐妹們都已不記得另有如許一小我日夜牽掛著了。偷偷的抹了抹眼淚,蓋上了香爐的爐蓋。便又往鳳藻宮外的花圃走去。
簾內三人具是大驚之色。帝後二人相視一眼,又看向簾子前的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