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的賈妃親身去見鐘翠宮的寶嬪,這件事情天然瞞不過肖容的耳目。隻不過肖容對這些事情倒是不置可否。擺佈都是那些不著邊的孃家人惹的禍事,隻可惜了兩個如花的女子,恰好都成了家屬的捐軀品。不過此時肖容卻冇故意機管這些瑣事,因為肖容同道終究要進級做奶奶了。
肖容咳嗽了兩聲,這才引得天子的重視。天子忙站了起來,請了安。“兒臣見過母後。”
賈元春後退一步,死死的盯著這二人,嘲笑道:“本宮再如何,也輪不到兩個主子輕視,帶走!”
假山的兩個宮女聽到這一聲“娘娘”驚得愣在了原地,待聽到山彆傳來元春的斥責聲,“狗主子,滾出來!”二人這才瑟瑟的往假山外走去,待看到賈元春一身明黃貴妃常服,神采發青的站在麵前,兩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死命的叩首告饒,“娘娘恕罪,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賈元春狠狠的握了握手指,眼中閃過寒芒,“去受刑司領罰!”
李嬤嬤忙撲通一聲跪下,道:“這都是主子的本分,主子不敢居功。都是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孃的福分。”
抱琴拿著雞毛撣子在鳳藻宮裡裡外外的打了一圈 ,又給殿內的香爐添了沉香。元春本是不喜好這類味道的,但是太後喜好,便將本來的熏香改成了沉香。聞著這香味,眼中便開端發酸。本身跟著主子快十年了,估摸著爹孃姐妹們都已不記得另有如許一小我日夜牽掛著了。偷偷的抹了抹眼淚,蓋上了香爐的爐蓋。便又往鳳藻宮外的花圃走去。
肖容一雙鳳眼瞪得圓圓的道:“真是珍兒返來了?!”
“抱琴,你去把箱子裡的銀錢點一點,記了數。待會本宮親身送去鐘翠宮那邊。”
天子正要說話,便聽得外間的貼身大總管李公公隔著簾子道:“皇上,忠順王爺宮外覲見。”
肖容心中亦清楚皇後的顧慮,這延了月事,隻申明是身子不適亦或者懷有身孕。如果前者,未免又要有很多顧忌,也難怪她了。隨即對著一旁低眉紮眼的李嬤嬤笑道:“本來李嬤嬤纔是大功臣啊,哀家定要重重的犒賞。”
隻聽得夏至道:“傳聞為了這事,王大人鬨得非常不鎮靜。”
兩人彷彿談完了話,正要出來,抱琴見狀,忙要躲開。一回身,卻發明元春正滿臉慘白的站在身後。抱琴大驚道:“娘娘。”
“難怪比來娘娘打賞都減免了很多,本來是因為這個。”
這受刑司乃是宮中宮女和寺人們犯了錯受罰的處所,凡是進了這些處所,出來的時候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