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裡,燈花內心有些龐大,說不出是不捨,還是遺憾。
“秦叔叔,你這真是……”蘇軒急得直頓腳,那但是蘇叔叔哪,母親固然很少提及,也從未透露過甚麼,可他怎會不清楚,母親的心怕也跟著蘇叔叔走遠了,沉寂了。現在,好不輕易有了情義,可在他看來,這份情義可否抵得過心上的重量,卻誰也說不好啊。秦叔叔待母親的好,他私內心早已盼著有這一日了,如果,因著這一趟石泉行,又回了起點……
自那日起,她便日日踏著晨暴露門,待朝霞漫天時才依依不捨地分開。坐在長滿了黃草的墓前,絮絮地說著三年的點滴,秦子浚的點滴,說樂善堂的相互攙扶,說揚州的傾力支撐,說都城的抱恙重傷,說分開時,那份瞭解與難捨……
若不是因我,伯母或就不會就這麼早早地走了,乃至,是帶著滿心的不甘走的。不甘你的遺言難了,更不甘因蘇軒之事,竟成了族裡的笑話,飽受風言風語。縱使現在,族老已再無這般心機,蘇軒,更成了石泉蘇家的高傲,小輩們崇拜和追逐的目標。
彷彿,要把兩人的統統,在這一日複一日裡,一次性說儘普通。
相伴三年,傾慕以待,乃至,不吝將本身墮入泥沼再難脫身,如此情重,叫她如何捨得孤負?
這本紅樓,是燈花某種意義上的第一步,卻經曆了許很多多的事。客歲,因一些事辭職,然後揹包遊走了將近半其中國,讓本身沉澱下來,看清了很多事。
(完)
心有定奪,待次日告彆一番,雲岫便清算行裝,再次北上。然此番的表情,卻與上回迥然分歧,無需擔憂親人的安危,無需謹慎宵小的暗箭,無需在乎日薄西山的賈府,更不必再為林府,為心底埋藏十餘年的不安而不安。
想到阿誰謙謙如玉的男人,慘白的臉上帶著融融的笑意,半倚在榻上,撚動著被角,詠歎調般地感喟,卻把統統的說話都固結成了一聲“雲岫”。那一聲輕如羽卻暖民氣的感喟,彷彿悠悠地在耳畔響起,叫雲岫的嘴角不由也浮出一絲融融的弧度,垂垂的,連眼底也蓄滿了笑:佑安,你可會怪我?
剛從墳場返來,便聽老仆這般說,蘇雲岫略略一愣,無緣無端的,怎會有她的信?莫不是都城有變?這動機剛冒出來,就被本身否絕了。現在,賈府已成砧板上的魚肉,整天惶惑,自顧不暇且來不及,哪還分得出心機來惦記她?更何況,現在已與孔家結為姻親,又有秦子浚在旁照看著,乃至,模糊的,連新皇亦對蘇家有幾分愛惜之情。這般重重乾係之下,又能出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