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秋蟬沙啞地鳴叫著,像是在哀憫逝去的誇姣,祭奠似水的韶華。秦子浚抬開端來,深深地看著她,笑容溫醇如最美的佳釀:“路上謹慎,莫叫我擔憂,可好?”
“分開久了,我也是該歸去看看他。”蘇雲岫微微垂瞼,不去看兩人如何神情反應,淡淡地開口道“澹寧的事,另有……若不歸去一趟,怕也斷難心安的。”
然剛忙完這樁大事,還未喘口氣安息幾日,蘇雲岫又提出欲回石泉,叫蘇軒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不由地扭頭去看秦子浚。
不過月餘,忽有黃門過府宣旨:“今有蘇氏子品德貴重,行孝有嘉,文武並重,實乃國之棟梁。朕聞曲阜孔氏有女本性端淑,持躬淑慎,有徽柔之質,安正之美,堪為良配。茲特以指婚,責有司擇穀旦結婚。欽此。”
得知本日出榜,蘇管家早早地便差了人往貢院外等待,一見張榜,便吃緊地謄寫回府。
水湛點頭感喟著,可惜他卻誌不在朝堂,若不然,也能再譜一段君臣適宜的美傳。
“子浚,你怎也跟著他混鬨?”蘇雲岫揉著眉心,無法地看著他。
“夫人,大喜,大喜!”小廝一起疾走地出去報喜,傳聞蘇軒考了第三,蘇雲岫更是喜不自禁,“賞!十足有賞!蘇管家,給大師都包個紅包,也都沾一沾這喜氣。”
“要不孩兒陪你去罷。”蘇軒躊躇地看了眼秦子浚,俄然開口道。
蘇軒恍過神來,趕緊恭謹地接過旨意,扶著自家孃親一道起家。蘇雲岫也從欣喜當中醒轉,笑著讓管家籌辦了分量實足的紅包,道:“有勞公公跑一趟了。如果公私有閒,不若在府上喝杯茶歇歇腿兒?”
卻不想更大的喪事還在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