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上並無太多繁飾,落款三個眉飛色舞的大字:胡彥青。蘇雲岫愣了下,俄然想起了甚麼,猛地從榻上坐起來,吃緊地往前衝了幾步,突的又停下來,疊聲叮嚀道:“快請他往正廳。”
屋裡墮入了沉默,屋外簌簌地落葉,寥寂得蕭瑟而有望。
但是,她又能如何呢?一向很篤定地覺得,她與秦子浚是極熟悉的,可眼下,卻連個說話籌議的人也尋不到,彷彿他一走,統統的乾係也跟著斷了,也不知該如何去尋這小我,乃至連半分訊息都難了。想到這,蘇雲岫重重地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蘇軒的肩膀,似是安慰,又似自語:“今後,漸漸改過來罷。”
胡彥青昂首看了她會,看她眉宇間的孔殷不似作偽,也不再賣關子,點了下頭,又點頭道:“這倒冇有。”但是京裡的事隻要留意刺探,總能刺探出個眉目來的。雖說秦子浚分開前千丁寧萬叮囑,可貳內心卻不認同,既然故意,為何不能說與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