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的非常除了故意人以外，再無旁人發明，世人皆埋頭留意在台上那一抹清影之上。樂工技人也不知小方卿為何俄然改詞，上麵的調兒該如何起，世人皆麵麵相覷，哭泣的伴曲兒不由地停了下來，台下台下一片溫馨，隻餘下小方卿清越略有些沙啞的嗓音持續娓娓地清唱：“心慌慌，身難安，輾病榻，思除根。千裡奔襲歹計出，幸得老天憐良善，撿回無辜兩條命，氣得那歹人一命險嗚呼。我方卿另有十好十不好，良善人卻也有十苦十感喟，聽我方卿來與諸老爺唱一唱。”

還冇等他把後半句說完，林如海已寒聲打斷了：“此話當真？”

林平弓著腰快步地跑出去，謹慎地避開滿地的狼籍：“老爺有何叮嚀？”內心倒是惴惴忐忑著，看這景象，老爺此回倒是真真動了大怒，如眼下這般的失態，倒是多年未曾有過了。

聽他說得誠心，小方卿也不免展顏笑了笑，屈膝又是一禮，道：“眉山夫人之事，在蘇杭一帶早已傳遍，怎會做不得真？我也是隨趙家班常來往於兩地，多有聽聞，如夫人這般雖慘遭磨難卻不改矢誌樂善好施之人，我雖不過優伶之身，卻也未曾失了心，丟了魂，可惜有力相幫，唯有借這獨一的一身之技，唱幾支曲兒，略表寸心。”

“查，與我徹查此事。”

胡彥青為人熱忱，好行俠仗義，見義難不為，在席之人大多聽聞過一兩樁他的軼事，聽他這般開口，林如海也隻得笑著點頭，轉頭叮嚀道：“林平，你去請這位小方卿過來。”林平趕緊會心腸領命而去。

說句題外話，《方卿戲姑》的段子，燈花真的蠻喜好的，不過本身脫手想改一改詞，卻發明好費事，木有糾結壓韻甚麼的，親們隨便看一看吧。

將末句的韓文公改成了良善人，世人便知往下又改了詞，皆獵奇起來。胡彥青更是撫掌歎道：“不愧是小方卿，這詞兒聽著風趣，林大人覺得如何？”

剛散了戲，趙班頭便黑著臉找到小方卿：“你今兒是如何了？平白無事改甚麼詞兒？”

剛起了頭，林如海的麵色便沉凝了很多，這詞中所唱，與林蘇恩仇如此類似，哪還不知下訂婚不是好詞，可眼下不知情的眾客仍在喝采，他也隻得強自按捺，袖管裡的手已攥成了拳。

“與我沏壺茶來。”林如海寒著臉叮嚀道。林平趕緊退出屋子，讓上麵的人弄壺上好的茶水過來，又親身端了出來，林如海伸手接過，灌了幾口，又道，“這個趙家班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