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老王的行動非常敏捷,未幾時,便怒沖沖地綁了人過來。一進屋,便朝那人膕窩裡狠狠一腳,“撲通”一聲跪到在地。
他的地痞惡棍勁兒,蘇雲岫壓根冇放在心上,打斷他的哭嚷,道:“你方纔說那人瞧著麵熟,是本土的,可有掌控?”
“鬆江那邊的賬目有幾筆對不上,便叫他去把林掌櫃請過來問問。”蘇雲岫隨口解釋了一句,又道,“你若待得無趣,便去後院安息會,待為娘把這事兒理順了,與你一道去醉仙居,他家的南乳燜佛手確切不錯,也難怪你經常惦記取。”
聽到頭頂上一聲淺淺帶笑的“去吧”,老王內心實在鬆了口氣,還好,夫人並未究查本身的不對,臨行前先查車,是一貫的端方,這一回,也是因為鋪裡的車都出去了,臨時借用自家的去城外接林掌櫃,他倉猝間忽視了。幸虧眼下倒有個將功贖罪的機遇,老王天然不會放過,一起小跑著往馬房跑去,內心更是一頓謾罵:到底是阿誰作死的蹄子,竟然敢把主張打到這,如果車上的是夫人跟少爺,那……
“老王看著不對,就和孫管事一道跳車了,老王冇事,孫管事傷著了右腿,已經讓跌打大夫瞧了,說是給崴著了,敷幾貼藥冇太大的事兒。”
還欲再問,卻見蘇雲岫已然回身,手執一卷賬簿走去了隔間,未幾時,便見一名管事倉促出門,見再無人出來,便謹慎地蹭進屋去:“娘,出了甚麼要緊事?”
王癩子夙來是個欺軟怕硬的,看這架式,哪還敢坦白,趕緊倒豆子似的全說了,末端,還趴在地上乾嚎著哭道:“夫人,小的真的不曉得這馬車是您的呀,如果曉得,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量,也不敢害您啊。這街坊鄰裡的,哪個冇受過夫人的恩德,小的真是豬油蒙了心,夫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包管,今後再不敢犯了……”
蘇軒遲疑了半晌,暗想母親說得也有理,鋪子的事他總歸不懂,如果硬要跟在一旁,母親同掌櫃理事們說話也多有顧忌,倒不如先避開得好,便順服地應了下來:“那孩兒先歸去了,晚些再過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