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非常絕望,戀慕得看著賈璉興高采烈地前去姑蘇,林如海和賈敏見狀,心頭頓時一軟,思來想去,便以臘月結冰不好出發,最好仲春化凍火線能成行動由,先打發人送信回都城,反留賈珠暫住數月,在這數月中,賈敏回了姑蘇一趟,帶他同業。
賈赦聽了,嘲笑道:“你又不是不曉得老太太如何偏疼二房,如何能秉公措置?”
賈母頓時記起賈敏所言,內心也情願賈敏從中周旋,替賈璉做媒,再說一門好親,他們榮國府好多一門顯赫姻親,笑道:“哪能健忘,我記得你們說過兩日送珠兒和璉兒南下測驗去?他們去拜見姑媽姑父時無妨讓璉兒捎一封信給敏兒。”
元春聽了,問道:“大老爺和大太太可歸去了?”
賈赦悶悶隧道:“若叫老太太曉得,也不過就是怒斥二太太一番,抹平此事罷了。”
賈敏鑒貌辨色,猜出了幾分,不由得悄悄感喟。她聽林如海說過,平常測驗也罷了,唯獨春闈測驗非常酷寒,很多學子都撐不到考完便被抬了出來,是以林如海現在是文武兼修,仕進以後也未放下,她在都城時曾經提示過兄長此節,瞧著賈璉彷彿一向順從,反倒是賈珠神采略慘白了些,身形肥胖,竟不如賈璉的身強體壯,個頭也略矮了些。
見竇夫人哄得賈母合不攏嘴,王夫人暗歎,如有鳳姐在此,哪有竇夫人說話的餘地,比嘴甜心巧的工夫鳳姐比之竇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賈珠揣測半晌,忙含淚回道:“兒子不孝,勞老爺太太惦記取,隻是測驗的時候實在累著了,在姑媽家療養了好些日子方好,待得父母手劄,又已是年下,天冷水凍,難以成行,便隻好又逗留了數月,待見河水化開忙吃緊忙忙地趕返來了。”
竇夫人看了王夫人一眼,不知賈政和她的籌算,隻模糊傳聞賈政佳耦取中國子監祭酒李守忠的女兒李紈做兒媳,現在冇有奉告賈母,隻等著賈珠本年南下測驗,待考中了方好提親,此事半點風聲未曾暴露,不過是她兄弟在國子監上學,又和李守忠之弟李紈之叔有一點子友情,方比彆人動靜通達些,奉告了竇夫人,竇夫人笑回先前賈母所問,道:“老祖宗那年說姑太太答允了替我們璉兒留意,不知姑太太可還記得?總得先給姑太太去了信兒方好。”
聽到這裡,元春頓時滿麵飛紅,忙藉端下去了。
聽她這麼一說,王夫人麵上頓時現出一絲笑意來。